睛直放光,他现在最想听的就是这种话。
“不用谢我,又不是我赏的,回去谢雷哥吧。”阿龙坦然一笑,又将白粉袋递还给壮壮,“收起来。”
这边刚一回头,就见阿蛇将转轮拨得直响,随后扣上去开枪,只不过放了几枪都是空枪,只有金属片撞击声,并没有打出子弹。
“你他妈可别瞎造,就一颗子弹,留着看能不能找人照做。”阿龙特别珍惜左轮枪的最后一颗子弹,因为将后来能不能有一把射程优于猎枪的希望,此刻全部寄托在这颗子弹上。
“我看够呛,先不说火药,做子弹首先需要的就是模子,能做出模子的都是大师,你觉得这样的人,可能为咱们出力吗?”阿蛇不亏为真正的爱枪者,直接一语中的。
“那也留着,有一线希望总比没有好。”阿龙还是不愿放弃,他愿意保留这份执念。
“放心吧,我有把握。”阿蛇继续放着空枪,他好像很清楚子弹的位置,“要我说,咱们应该查一查疤脸这支枪是哪来的,这成色不像是旧枪,也许顺着这条线,就能找到背后的渠道,有了渠道就相当于有了枪,还怕没有子弹吗?”
“说的轻巧,像疤脸这种整天游说八方的人,想查他的门路,就一个字难!如果可行的话,那今天贩白粉的就不是他了!”
说话的工夫,卢熠和王斌那边也收拾完了,一共打整了六把猎枪和一支手枪,虽然猎枪都是高仿不耐用的,但有左轮枪压轴,倒也是比不小的收获。
“都检查检查自己,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千万不要留下证据。”
“没有。”
“那就撤,市西是瞎子的地界,咱们坏了他的生意,不可久留。”
回去的时候是阿蛇带路,他记路是强项,尤其是夜行,基本不会绕什么弯路,顺利带我们回到大烟囱,坐上金杯车绝尘而去。
一路无话,这番折腾下来,我们五个早已身心疲惫,一上车就倒头大睡,唯独高兵要难受点,他的肩膀被弹头打伤,痛得难以入眠,不过好消息是弹头没留在里面,稍做止血处理挺一宿没问题。
阿龙和阿蛇轮班倒开车,后来全程加速,终于赶在天蒙蒙亮时回到市南。
破晓那阵是阿龙驾车,他第一站直接开去了医院,先安排高兵住院治疗,当然钱由公司来出,这一点曹天雷做的非常人性化,那就是不管任务艰难与否,一切花销包括吃喝拉撒全部由公司报销。
高兵进去就睡下了,有了药物治疗,他的疼痛减缓,困倦之意顷刻间席卷而来。
第二站是燕春街,阿龙将我们几个放到铜雀台门口,摇下车窗道:“上去享受吧,有什么五哥会通知你们的。”
我们一开始不懂他指的“享受”是什么,等进去才明白过味来,费强一早就等在大厅,进门后直接带我们去了足疗室,提醒我们今天只需要休息即可,接着就好像有事离开了。
我们四个刚好在同一间里,一进去就栽歪着躺下,折腾了一宿每个人都没什么精力。
“五哥可真抠,这么大一家会所,连个睡觉的套房都没有,再不济员工宿舍总有吧,竟然要咱们来足疗室闻别人的脚丫子味。”壮壮躺着也不消停,一个劲地抱怨待遇,这也不好,那也不好,“这行真没前途,我都有点后悔入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