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货?”
“是一包白色的粉末,我的人在跟疤脸交易的时候,被你的……一伙来历不明的人半道给抢了。”瞎子也知道这种情况下直接指认可能会使事态更加激化,于是换了一个委婉点的说法,其实也是在暗示曹天雷,我知道这批货是你拿的,你要是好说好给,那好商量,你要是强占着不给,那不好意思,后面见高低。
“什么?”曹天雷愤怒一拍桌子,暴跳如雷站起身,“谁他妈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黑你老程的货,那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那边瞎子脸色铁青,刚要说话又被曹天雷打断:“老程你今天来是?噢,我知道了,抢你货的人就在市南是不是?是这样老程,你别看曹某不才,但这几年在市南也算小有成就,大家都愿意卖曹某这个薄面,找个人也不困难,有什么吩咐你尽管吱声,曹某一定尽力去办?”
瞎子笑了,笑得令人琢磨不透,他本以为暗示一番给个台阶曹天雷会下,却没想到对方反过来将了他一军,一番言辞慷慨犀利,直把他逼的无从下口,怕稍有不慎再落个好赖不分的恶名。
“可这个人有点难搞啊?”思来想去,瞎子还是决定最后出重拳,再用杀手锏反将回去,“据说他在市南盘踞已久,手眼可通天,不好整啊!”
“谁?”曹天雷一脸错愕,“咱们市南还有这样的人才?”
“是谁我不清楚,但有人知道,要不叫进来问问?”瞎子盯着曹天雷,越笑越阴沉,他终于将这一军反将了回去,现在就看曹天雷接不接招了,不接就说明其心虚。
“谁啊,还有新朋友?”曹天雷好奇出声,他一直想不到瞎子的依仗是什么,或许这就是吧。
“去叫人。”瞎子没有接话茬,只是交代身后的人。
接下来的气氛比较尴尬,整个包厢异常的沉闷,全场都在等这个神秘人上场,我的心也提到嗓子眼,反复祈祷不要是我放跑的那个,这么重大的过失,金五不计较,但曹天雷会不计较吗?
可能人有时就是这样吧,你越担心什么,往往越容易发生,这个人迈入包厢的那一刻,我仿佛达到了冰点状态,整个人凝在那里。
瞎子叫进来的这个人,正是那天与我在厂房肉搏后又放走的那个,他的肢体非常僵硬,应该是肩膀上的伤还没有好。
这人畏畏缩缩的显然是被这场面震慑到,瞎子指着他对曹天雷说:“他是疤脸的人,那天重伤侥幸活了下来,他说他知道是谁干的!”
“来,把你对我说的话跟大家说一遍,要原话。”瞎子回头瞪了那人一眼,言语之中的强势毋庸置疑。
那人抬头扫了包厢一眼,接着又快速低下头,好半天没吭出一声。
“快说!”瞎子拍一把桌子,语气无比冰冷。
“是,是雷哥的人!”
“都有谁,你给雷哥指一下。”瞎子面现得意之色,他想看看曹天雷接下来怎么解。
那人不敢违逆瞎子,战战兢兢地上前一步,然后挨个扫视众人,其实他看来的时候我想低头来着,但想想又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于是就强撑着等他看完。你们有体验过被人审视的感觉吗,我当时的感受大概是那样。
“有吗?”一圈扫视下来,瞎子问那人。
“有。”那人低下头,声音却清晰地在包厢蔓延开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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