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就一直这样过的?”项清溪看着狼吞虎咽的两人又说道,“你们先吃吧,一会儿再说。”
“是啊……今天第一次想抢点吃的,就遇到项少了。”吴凡超吃光了手里的大枣答道。
“行了,以后你们跟着我吧,我看你们再这样到处乱跑,会被饿死的,对了,你们师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回头让你们兄弟团聚。”项清溪说道。
经过一路的颠簸,马车终于到达定州,在站街道上,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都显示着定州的繁华,比起真源州的破落,定州总算有些城市的模样。
项清溪带着两人来到一家成衣铺,给两人置办了一些衣物,又找到一家饭店,想让两人饱餐一顿,一行人再赶往海府,可是就在四个人刚刚落座的时候,从饭店门口走进一群人,为首的一个头戴小毡毛,手里托着个鸟笼,撇着嘴眯缝着眼耀武扬威的走了进来,饭店里其他客人见状,纷纷起身结账走人。
四个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还坐在那里等着店小二过来伺候,就见这群人一下围住了项清溪四人的桌子。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过来一拍桌子,“怎么?还要请你们出去吗?”
项清溪不太明白,问道,“我们进来吃饭,为何要出去?”
“哎哟?”管家看一眼托鸟笼的公子哥,哈哈大笑道,“看来不懂规矩,兄弟们,打。”
吴凡超两人一看,全都站起身上,这些天吃了不少苦头,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发泄呢,这些人来的正是时候,吴凡超率先出脚踢翻了一个打手。
“慢着。”项清溪把手一扬,不想惹这个麻烦,说道,“算了,别惹麻烦,我们走。”说完站起身刚想走。
“站住。”托着鸟笼的男人迈着方步走了过来,“现在走是不是有点晚了?打了我的人还想走?本少爷今天不高兴,你们几个还不长眼,算你们倒霉。给我……”这个打字还没说出来,就听到门口有人叫到,“项兄弟?”
项清溪抬头一看,海大胖自己一人走了进来,“海大哥,我一会儿还想去找你呢,你来的正好,这货什么来路啊,我们吃个饭还往外撵?”
“他呀?呵呵,鸟人一个,别理他。来,项清溪,我和你说,这家饭馆是定州最有特色的,你很会挑地方,海大哥请你去吃。”海大胖一搂项清溪的肩膀,带着项清溪向楼上走去。
“站住,我说海大胖,在定州,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要打的人,还没谁敢拦着。你们,上。”托着鸟笼的男人手一挥,那群打手,一涌而上,就要动手。
这时,饭馆又起了变化,门口突然有铜锣声响起,一队跨刀侍卫护着没有眉毛不说,长着两个细长的小眼睛走了进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滑稽钦差,钦差进门后,开始还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只是径直走到一个饭桌前坐了下来,才抬眼看到楼梯处站着一群人,又立刻站了起来,带着尖锐的浓重口音高声说道,“英雄,你怎么在这儿?”
“这又谁啊?我今天出个门怎么这么多人捣乱呢?”托着鸟笼的男人眼皮一翻,回头一看,吓的脖子一缩,忙颠颠的跑到滑稽钦差跟前,把鸟笼放在一边,跪下说道,“小的见过钦差大人。”
钦差没有理会儿,而绕了过去,跑到楼梯下面说道,“英雄,你也在啊?要不,我们一起吃个饭?”
海大胖默默的松开搂着项清溪肩膀的手,退到一旁,项清溪见状,一把拉过海大胖,“走吧,海大哥,钦差大人请我们吃饭,我们哪儿能不赏脸呢。”
又高声对着楼梯下面跪着的人说道,“喂,那个鸟人,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啊?不留我们就不送了。”说完楼着海大胖就上楼了。
托着鸟笼的男人见状,灰溜溜的出了馆馆,还不忘训斥管家,“以后不准带我到这吃饭了。你个王八蛋,本少在海胖子面前丢大脸了。”
原来钦差一直在真源州吃喝不停,前些日子才启程要返回汴梁,这天走到定州,发现这家饭馆也很美味,口谗的毛病又犯了,就多留了几日。
席间还知道海大胖的爹就是定州的指挥使,掌管军队大权,所以海大胖才敢在这一带附近贩盐,盐是宋朝管控最严的物资,也是最为暴利的行业。
定州指挥使海成天和真源州的转运使宋清廉不是一个派系,所以那日海大胖带人前往宋清廉处求购红圣果碰壁也是情理之中。
而那个鸟人的父亲则是定州转运使,比宋清廉还大一个级别,所属同一阵营,所以这个鸟人和海大胖一点都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