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澈的脸就在她的不远处,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温润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看着他一脸的沉痛,不由得心中一抽,却还是咬牙道“你便当做是我眼中容不得沙子吧”。说着,有些疲倦的闭了眼。
龙玄澈有些怔然的松开手,坐直起来,不再看她,眼神中似有许多的情绪在不断的翻涌,却始终一声不吭。
没来由的,栖梧想到了泰戈尔的那首诗: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
却装作毫不在意
或许,他们从一开始,便是错的。
就像是扣扣子,第一颗扣错了并不会被发觉,但是直到最后一颗,才会发现,原来一开始就错了。
龙玄澈思绪百转千回,终于深呼吸,站起来背对着她“凤栖梧,你不是一直想走么?朕成全你,过了今夜,你便是死,也给我死的远一点,再也不要出现在朕的面前,明白了么?”说着,不待栖梧回答,便疾步跨出了大门。
只徒徒的留下了一室的冷清和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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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八月,暑气愈盛,不知为何今年的夏天格外热,太阳炙烤着大地,整个世界像蒸笼一样。走在外面,扑面而来的暑气绝对有让人丧失活下去的欲望。
从容自小便怕热,今年每年夏天都过得生不如死,今年相较往年更热,她已经热得跟死狗没什么区别了,一天起码要洗三四次澡,随时见到她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栖梧见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打趣道:“从容上辈子肯定是企鹅,这辈子投错了胎,所以这么怕热。”
从容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趴在她旁边不耻下问:“小姐,什么是企鹅?”
“企鹅啊,就是圆圆的,黑白相间的,像鸟不是鸟的动物。”
“……”
见从容一脸茫然,栖梧干脆拿出笔来给她画,不多久一只憨态可掬的企鹅就跃然纸上,从容看的高兴不已,指着画纸上的动物问个不停。
“小姐,午膳已经好了”紫陌过来时,从容正缠着栖梧给她画皮卡丘。
栖梧摸了摸肚子,瘪嘴:“我不想吃,你们吃吧。”
紫陌皱眉:“小姐你昨儿也没怎么吃,今早也只喝了点粥,再不吃身子怎么受得住?”
“就是,走吧,咱们吃了再来画”从容也收了笔,拉着栖梧要往花厅走。
栖梧最近都没什么胃口,吃了一点便放了碗筷,说什么都不肯吃了。然后就跑回院子里画皮卡丘去了。
出宫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以来栖梧过的甚是自在,每天吃了就睡,睡醒了要么就看看书,要么就给从容和紫陌讲故事,再不然就是教从容画画。最初从容还会偶尔拉着她去街上逛逛,但后来越来越热,从容已经打死都不愿意出门了。
她们现在住的宅子是当初买下的那座,紫陌还请了三个下人:烧饭的王婶,帮忙做家务的小姑娘九儿,还有个专门负责重体力活的汉子徐福。一切家务紫陌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完全不用栖梧操心。
为此,栖梧曾对瘫在自己旁边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打嗝的从容戏谑道:“从容你看,这个家里就咱俩是废物,完全就是混吃等死的节奏。”
话音落,从容“咻”的一声从椅子上弹起来,捂着栖梧的嘴急的跳脚:“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还逼着栖梧和她一起“呸”。
栖梧知道,她们最听不得她说个“死”字,栖梧也只是笑笑,由着她们。
自从住进这个宅子,栖梧少了很多礼教束缚越发自在,随时随地想坐就坐想躺就躺。但是再想找到适合人躺的石头哪儿有这么容易,所以栖梧干脆自己动手做了张吊床,挂在院子里的大榕树下。
从容见着好玩,吵着也要一张,栖梧本想替紫陌也做一张,但被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栖梧还顺便挂了张秋千在树下。不过好在这榕树有够大,树干比栖梧的腰还要粗,倒也不用担心会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