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张兰方笑道,“那安姐儿多吃点儿,走时也给家里的姐妹带上些,”
“谢谢叔祖母,”罗明安一脸感激,悄声道,“我看那些夫人们也很喜欢呢~敢情都没有见过吧?”
因为刚才的《爱莲说》,张兰对自己的西点有些不确定,想了想走到罗轻容跟前,“容姐觉得如何?”
“很好,只是我不太爱吃甜食,”罗轻容浅浅一笑,“母亲真是用心了~”她应该是怀疑了吧?可怀疑又如何呢?她会的东西,未必别人不会,就张兰对《爱莲说》的敏感,罗轻容有理由相信,那些诗作未必真的出自张兰之手了。
“这都没有什么,”张兰微微一笑,想让这些“古人”吃惊,她有的是办法,“改日我再做些小吃给你~”
张兰还是这样,以一手好厨艺来博取人心,可是这一次,她的算盘要打错了,“那就谢谢母亲了,其实咱们府上的关嫂子就做的一手好菜,尤其是她自己弄的那个‘火锅’,尝过的人都说好呢~”罗轻容说者有心。
“你到底是什么人?”张兰心里一惊,“你怎么知道火锅的?”她来后特意观察了,永安的人并不怎么吃辣,朝天椒也只是养在花房里的。
“母亲这是怎么了?”罗轻容一脸惊恐,“我是侯府的二小姐,罗轻容,您不认识我了?要不要请大夫给您诊个脉?”
“没什么,我只是不知道原来京城还吃火锅,”张兰紧紧盯着罗轻容,却在那张雪白的小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算了,改日陪我说说话~”
“是,”罗轻容显然被张兰的样子吓着了,微微退后了一步,四下张望道,“女儿去陪几位姐姐~”
“郡主,这有花无诗怎么成?”李碧瑶轻摇手中纨扇,“我来之前公主还捎信儿说不知道侯府的荷花开的如何,想借诗怀景呢!”
“这人,肯定是提前写好了,”纪沉鱼一撇嘴,她最不耐烦这个,冲着身边的罗明安道,“你若喜欢就自管去吧,我要在这儿坐上一会儿,待她们散了再出去~”
罗明安府上也是请了夫子的,她也很想能在今天的赏荷会上多少出点风头,若是能有个才名,对她的将来无疑是一大助益,“听说李家小姐和定国公府的两位小姐都颇有诗才,我想去看看~”
“去吧去吧,你若是有诗兴,尽管写来,这里的人都是爱才的,”纪沉鱼抿嘴一笑,甜甜道。
“我就知道你又躲到这儿了,”罗轻容拿手中的纨扇一敲纪沉鱼,“怎么,你若要告诉我你不擅长这个?”纪沉鱼是跟着两个哥哥一起进学的,只是明安伯夫人从来不让女儿出来显山露水,可是藏拙又如何,到底越不过命运。
“咱们才读过几年书?哪里能跟那些姐姐们比?”纪沉鱼素手掩唇打了个呵欠,“凡是赏花必要写诗作画,说不定一会儿还要抚琴呢,无趣死了,都不知道读书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女子么,自然是为了有一个如意郎君,罗轻容浅浅一笑,她自然知道张兰今天的打算,前世她出口成章,而且首首皆是百年难遇的佳品,被人们争相传诵,也是因为这个,她的看似粗鄙的行为举止,便成了不拘小节,潇洒随意的林下之风,而父亲也为有这么一位惊才绝艳的妻子而欣喜非常,几乎对张兰言听计从。
罗轻容醒来之后,就曾细细回想过张兰的行为,和她的那些诗作,罗轻容也是跟着大傅苦读的,虽然没有什么天赋,但鉴赏能力还是有,她回忆张兰的那些佳作,竟然风格全然不同,时而婉约,时常豪迈,根本不像以往的大家,往往自成一家,带着明显的个人风格,就像张兰自己所说的,她的风格就是没有风格,这也太奇怪了,尤其是张兰竟然还会唱许多根本听不出曲调的“歌”,那里面的歌词根本没有什么韵脚可言,实在不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何况为了让她能在京城中得到“第一才女”的名头,张兰不惜亲自捉刀,提前为她将诗作写好,罗轻容灵光一闪,会不会张兰也是如此,有人为她捉刀?
“我看你们家夫人可有成竹在胸的样子,”纪沉鱼哂然一笑,示意罗轻容去看张兰。
“听说母亲是当地的才女呢,”她甚至可以预料到张兰今天会写什么,想到这里,罗轻容站起身,“我去看看母亲要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