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做到了,可张兰,“好吧,你说我听着呢。”
“我这些天一直在琢磨,想做点生意,”张兰在罗远鹏身边坐下,“以前在锦州时我就想做了,你不同意,现在日子安稳了,总能让我着手了吧?我连计划书都拟好了,”想到自己的西点屋,张兰双眼放光,等这铺子生意稳定了,她还要开连锁店,再开个美容院,对还有什么返季蔬菜…
“府里的事还不够你忙么?还整这些?”罗远鹏不以为然,“你若是缺钱了,我让肖山明日与你送些,你也好好打几样首饰,给家里的女人都添上一些。”
“嘁,人家哪里是为这个?”张兰有些不高兴,她以为到了京城,罗远鹏就会支持自己了,“我不是闲着么?成日在家里对着一群女人,还不如找些有意义的事来做,怎么你怕我比你的挣的多?”
前几天还跟自己报怨家里事多如牛毛,今天怎么就觉得没事做了?罗远鹏有些无奈,他根本不认为张兰捣鼓的那些甜腻腻的点心能挣到银子,这里不是锦州,京城里就算是个平头百姓都是见多识广的,“你若真是无事,我就将外院的账目也交给你来理,反正我也不耐烦这些,你又擅长这个,只是咱们不缺这个钱,开铺子的事就算了,没得赔了让人笑话。”
“怎么?你怕我赔钱啊?我又没打算问你要银子,赔了也是我的,我可跟你说过了,同不同意我都是要做的,设备我都画了图纸让肖管事找人做了,”张兰是彻底不乐意了,当初在锦州时可是说的好好的,到了京城,什么事都由自己,可现在怎么全变了,张兰最恨别人说话不算数了,尤其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老公,“你外院的账有什么难算的?不就是地租和房租?一年有多少?也不看看阖京有几个像武安侯府,穷的叮当响?”
“你,”罗远鹏倒吸一口气凉气,武安侯府确实不算豪富,但穷的叮当响?在一个渔家出身的张兰眼里?“原来你是嫌弃侯府不如你想像的富贵了?”
“不是,”男人最不喜欢听的话就是女人嫌他们穷了,张兰暗骂自己没脑子,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京城豪门里只有咱们罗家还守着什么庄子收租,人家都是开铺子做生意,我听说明安伯府的生意都做到海上了,还有承恩伯府,对了还有定国公府,哪个不是暗地里生意做遍整个永安?只有咱们,以前你不在京城,老夫人年纪在那儿放着呢,现在咱们回来了,还不能打算一下?”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咱们罗家人丁不旺,男儿成年后便跟着父辈去了辽东,自然不能跟那些成日守在京城的侯门比,只是用血汗拼来的爵位才牢靠啊,你看这几家,哪个还能在朝堂上说话?”罗远鹏摇摇头,罗家不是太祖时的近臣,但不影响他们罗氏一族的忠心,“何况富贵由个招人嫉,咱们这样比许多人家要好许多了,就看看内库,皇家的赏赐什么时候不是头一份儿的?”
自己做个生意,竟然扯到罗家的立家之本上来了,不过这个张兰也想跟罗远鹏好好说道说道,这功高震主赏无可赏抄家灭门的事太多了,“那你为什么不想想,皇上为什么把你这个威震一方的辽东王调回京城?是因为你们罗家世代忠心,舍不得再让你在那苦寒之地受罪?我看未必吧?”
“这些我也想过,可是君让臣死,臣莫敢不从,何况皇上只是将的调回京城,又升了爵位赏了官职,并未将我闲掷不用,”罗远鹏直起身子,罗家世代驻守辽东,确实是名符其实的辽东王,就算他离开了,辽东二十五卫将领也多出自历代武安侯麾下,“或许皇上也只是想将我们这些人挪挪地方,毕竟长据一地,也确实不宜。”
“你呀,真真是没法说了,我要是你,回京之后,就做个求田问舍的富家翁,让皇上知道你没有什么野心,不然的话,将来被一撸到底都是轻的!”罗远鹏和罗轻容还真是父女两个,一个忠心至德帝,一个迷信罗老夫人,“我若是你,就不会一回京就将心思扑到朝事上,怎么?你还想军政一把抓,坐拥辽东,再把持朝政?小心项上人头!”张兰忍不住变了颜色。
“皇上不是那样的人,好歹太后还在呢,何况我是什么样的人,皇上心里应该明白,不然也不会这么倚重于我了,”罗远鹏细品张兰的话,半晌才道,“永安十二镇,哪里是一个辽东就可以兴风作浪的?皇上若真是疑我,那就是太高看罗家了,”说罢一笑,“当今何等圣明,不是咱们可以妄自揣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