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罗远鹏知道,张兰有些吃惊,但心里更不舒服了,如今她才是罗远鹏的妻子,“那今年呢?你还准备这么来?”
看妻子沉了脸,罗远鹏有些不明所以,随手拿过床头的温茶,呷了口道,“是啊,自己家的铺子,不送那里送哪里?谁跟你说什么了?那些人的话你根本不必理会,咱们的铺子里都是我辽东的将士闲暇时捕猎的,还有就是高家舅兄送来的好货,在京城中也是头一份儿的,其他的铺子比不了。”
每年几万的进项,就这么白白的送给罗轻容不成?将来让她带到夫家?张兰满心的不愿意,她心里算了笔账,从高氏嫁到罗家到罗轻容出嫁,怕是光这一项罗远鹏就要贴高氏四五十万两,这也太多了,谁家嫁女儿给这么多?“咱们成亲了,以后还要有子女,就算不为咱们的子女想,你还有旭初和素绢,你这样贴轻容,对他们也不公平啊~”
“我贴轻容?什么时候?”与张兰酣战一场罗远鹏困意已经上来,只觉脑子有些转不过拐儿来,“家里的进项不都交给你了,我什么时候贴女儿了?这跟旭初和素绢有什么关系?噢,明白了,你是觉得轻容名下的产业比他们两个多不是?”
罗远鹏嘿嘿一笑,将张兰揽到怀里,“睡吧,侯府跟你们乡下不一样,轻容是嫡出不但是我武安侯的嫡长女,还有个英国公的舅舅,就算是她的二姨,嫁的也是甘肃布政使郭家,旭初和素绢和她比什么?你放心,他们都明白的,再说了,不是还有我的么?我怎么会亏了自己的儿女?你也不是个小气的,有咱们在,旭初和素绢都吃不了亏的。”
真真是鸡同鸭讲,张兰使劲拧了罗远鹏一把,“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从今以后,你送到高家铺子里的皮货和山货,都要收银子回来,不能再白送了,又不是小钱,哪有那么大方的,何况如今你是武安侯,整个罗家都是你的,也不用再留一手儿了。”
罗远鹏愕然的看着张兰,“白送?谁跟你说是白送的?你听谁说的这话?”那个视金钱如粪土,只求现世安稳的女子如今却在为每年几万两银子的归属跟自己胡搅蛮缠,“就算是白送,以前是给了我的妻子,现在是给我的女儿,哪有什么不对?”
张兰也是聪明人,这样的话说出来她也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可穿越女哪个不爱钱?只有金银珠宝才能带来真正的安全感啊,何况她也没有贪图别人的东西,罗远鹏是她的合法丈夫,丈夫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张兰只是在保护自己和未来子孙的权益罢了,当然,她不可能要求罗远鹏明白这些,“我不是说你给妻子和女儿有什么不对,可凡事都有一个度,现在我是你的妻子,而轻容,我喜欢她你也是知道的,可若是咱们这样每年给她贴嫁妆,除了会让她生出骄奢之心,还能有什么?当然,有这么大笔的嫁妆,倒是不愁嫁了,可来求娶的,又有几个会是真心?”
看罗远鹏只是不说话,张兰有些心虚,继续跟罗远鹏解释,“若真心为轻容好,就应该给她好好请几位先生,永安不是最重才名么?既然大家都重名声,咱们就给轻容一个无人能及的名声,不比那些有形的金银要强的多?”
“你看看我就是了,”见罗远鹏还不说话,张兰抿嘴一笑,偎到罗远鹏怀里,“你是看上我的万贯家财了么?”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罗远鹏叹了口气,将妻子揽到怀里,“只是有些事我没有告诉你,我每年送到铺子里的皮货,都是收到银子的,除了留下一部分咱们置了私产,还有一些,是用来抚恤那些跟随罗家血洒沙场的将士的,不但这样,高氏当初嫁给我后就定了规矩,每年都从她的嫁妆里各拿两万,送到辽东和山海关,为的就是那些在疆场失去子弟的人家不至于太难过~”
说到这里,罗远鹏发现自己分外想念早逝的妻子,她没有张兰这么鲜妍多情,也不像她能够出口成章,可同是出身将门,她总是是能在自己想不到的地方默默的襄助他,“有些事情你还真的要跟茹娴多学学~”这样看似公允一心为女儿着想的话,听起来怎么就透着股假气?
有什么好学的?不过就是拿银子出来做公益么?若是自己出生在世家豪门,怕比高茹娴做的还漂亮呢,张兰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口里却道,“你说的是,是我误会了,以后每年我也捐出来些银子吧,”张兰心里暗恨肖山,若不是他竭力保证高氏黑了罗远鹏的银子,自己哪里会出这个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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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结束,心疼死了,发着很爽,看着也挺乐,就是攒出来真不容易啊。
看别的站的宅斗,挺激烈,也好看,只是真心觉得一家人之间就斗成那个样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