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好像极得贵妃娘娘看重啊~”
“公主您不知道,母亲已经发话了,说轻容年纪还小,要在身边多留两年呢,”姜氏抿嘴一笑,她和梁紫荆一样,不希望看到罗轻容嫁到宁王府去,“而且妾身也听说,贵妃娘娘更喜欢史家姑娘一些。”
多留两年?多留两年,不正好赶上宁王妃选妃?梁紫荆眉头一动,自己这个曾经的婆婆现在的姨母,还真是好算计,两边都想下注,“原来是这样,咱们都是当娘的人,自然是希望女儿在身边留的越久越好,媳妇不好做啊~”
“可不是,”姜氏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愁生不愁养啊,转眼孩子都长这么大了,有时候真是恨不得她们永远都是一副小小的样子,就留在自己身边。”
“朕今天叫你来,是想问你觉得这次清江的案了,谁去更好些?”至德帝挥手示意梁元忻起来,头也不抬的问道。
问他的意思?梁元忻有些吃惊,但还是一躬身道,“还请父皇给儿子一个机会,儿子定能~”
“朕是问你,是你大哥合适还是你四弟合适?不是问你要不要去,”至德帝将手中的折子摞到御案上,声音中满是不耐,他这个儿子,从来都是这个样子,从没有将他当做过是父亲。
“派谁去查清江案,是国事,父皇自有定夺,儿臣不敢不敢置喙,”梁元忻心中发凉,不论自己怎么做,他见过自己,从来没有好声气,“儿臣只知道,若是交给儿臣,定会给父皇一个满意的答案。”“满意的答案?你可知道什么样的答案才能让朕满意?”至德帝冷冷一笑,“你觉得你一定会比元慎和元恪更让朕满意?”
梁元忻被父亲一通冷嘲热讽,情不自禁的站直身子,“儿臣只知道,找出国蠹,给父皇一个交代,给百姓一个交代,给朝臣一个交代,此次清江溃堤不是天灾实是人祸!”
“人祸?你就不怕人骂你杀戮过重?你还想再弄出个福建来?”至德帝掩去眼中的赞赏,三个儿子,三个品性,他站的上面看得是一清二楚,可是他们都才是弱冠之年,到底手段如何,他还要再看看,也要想好如何保其他的两个一生平安。
“儿臣杀的是该杀之人,将皇命当做儿戏,将百姓当做儿戏的人死不足惜!”梁元忻对自己在福建掀起的风浪一点都不后悔,江南沿海的海上贸易日益兴盛,也成为国库的一大重要来源,可江南水师只是个摆设,水师将领只知道吃空额,官商勾结走私,甚至福建一带官兵扮做海盗劫掠商船,这样的人,杀再多他都不会手软。
“好了,你大哥朕准备让他接手密云大营,清江的事,就让小四去吧,书中得来终觉浅,他做的好学问,只是历练的少些,”至德帝示意身边的内监给梁元忻看座,自己则打量着这个与他并不亲近的儿子,
梁元忻眸光一闪,心道果然如此,可自己这个父皇什么时候做事跟人商量过?便只是垂了头不接话,反正这个事也他也不是在听自己的意见。
“你也不小了,我原以为华阳和你,”至德帝望着窗边玉盆里的秋海棠,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谁知道,”这个宫里只不他不管的事儿,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良王的事定了,你呢?可看中了哪家闺秀?”
自己的皇后华氏,就是个身量极高的女子,也因为这个,她看起来不像其他女子那样柔弱惹人怜爱,当然,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去得到谁的“怜爱”,她生的儿子,看来也是像极了她,不论心里再苦,再委屈,也从来不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父皇为你做主~”
“父皇,”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根本没有瞒过这个一国之君,梁元忻一躬身,“儿子与华阳郡主只是兄妹之谊,并不其他,”既然她已经做出了选择,他所能做的,是成全,而不是添乱。
“唔,”至德帝凝视自己的儿子,他不肯跟自己交心,这他理解,但这么拱手将自己心爱的女人让人?“婚姻之事虽然说是要父母之命,但若是两情相愿,也是一桩美事。”
“父皇说的是,郡主和良王,”梁元忻声音略一停顿才道,“确实是一桩美事,”从听到罗绫锦和梁元慎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梁元忻发现自己并不像想像中的那么难过,更多的是心疼罗绫锦遇人不淑,将自己嫁给一个浪荡子。
“你下去吧,”至德帝几不可见的点头,梁元忻的心胸和气量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又或许,自己真的看错了,华阳和自己这个儿子真的只是兄妹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