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女儿已经听到了,再说了,女儿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早些知道了比以后懵懂无知被人蒙了强,”罗轻容看着罗远鹏,“父亲,既然忠哥儿说的这么吓人,不如叫人去查看一二吧,若是胡说的,也好还肖管事一个清白。”
“肖管事虽然是咱们府上的奴才,但到底也是个成年人,他做了这样不堪的事,就算是管,也应该让范大娘子去管,咱们做主子的,犯不着吧?”
这个张兰,还真会混淆视听,自己是要去捉奸么?她的目的是查看家产好不好?那熊寡妇那里她早就派人盯着了,肖山有一半家产都搬到了熊氏那里,“母亲也说了,肖管事是罗家的奴才,奴才在主人跟前根本就不是人,怎么还能说什么成年人?何况现在整个罗家都在为祖母守孝,武安侯府的大管事却在外家养外宅,这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父亲?何况忠哥儿也说了,那熊氏母女过的极为富裕,母女两个竟然住了三进的大宅,呼奴使婢的,孤儿寡母的,如何在短短几年里发的家?”
如何发的家张兰不用猜也知道了,还不是中饱私囊得来的?这男人有钱就变坏,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可这个时候抓了肖山,谁还帮她跟外面联络,“可肖管事到底是你父亲乳母的儿子,现在肖嬷嬷都不在了,再抓了她的儿子,再说了,陡然拿下咱们的大管事,这一府的事情~”
“好了,别说了,”罗远鹏摆摆手,“去请罗管事过来,”他今天若是包庇了肖山,那以后如何还在侯府立威?
“轻容你先回去歇着,有了结果我让人过去叫你,”女儿说的有理,她将来是要管一个王府的,而且现在的明王府已经有了一位侧妃在,张兰又靠不住,这心机手段,想找个人来教女儿都做不到。
“二姑娘,前头都炸了锅了,”富妈妈笑声朗朗,她是得了信儿特意赶回府的,这下好了,几年的郁气终于纾解出来,“这下整个肖家都别想保全了,哼,还有范家,如今范大娘跪在在水居想请夫人帮着求情呢!”
“走吧,咱们到在水居去,”罗轻容微微一笑,这是她们图谋许久的事情,除了肖山也算是断了张兰一臂,被相信的人背叛,父亲也会借此事提高警惕了。
罗平带的人已经回来了,结果果然如忠哥儿所说,大管事肖山与范二舅竟然养的是一对母女,而那对母女居然过得极为奢华,坊间都知道她们跟了两个大老爷,罗管事直接带人抄了熊氏的家,并将那对母女逐出了那所三进的宅子,直接扔到衙门让给定了个盗窃的罪名,过几日便会被充做官妓送到教坊里去。
“你来了,”罗远鹏看到女儿过来,面上颇有些不自然,“我也没想到这狗才竟然如此大胆,剩下的那几家,我已经派人过去了,”想当初他在知道肖山私自往女儿铺子里派人时并没有在意,如今竟然差点酿成大祸,一路查下来,每一个肖家的亲戚都吃的脑满肠肥,而养着他们的,就是妻子留给女儿的嫁妆。
“父亲的目光和精力当放在国事上,府里的事,自然顾及不到,何况人最是会变的,欲壑难填,人之常情,”罗轻容叹了口气,起身给罗远鹏沏了杯茶,“幸好咱们发现的及时,东西也都追了回来,只是肖管事一家,父亲要如何处置?”
罗远鹏的目光从成箱的布料成匣的首饰上扫过,那堆东西里,最耀眼的就是紫檀木匣子里的翠玉钗,那还是以前他让到锦州去的肖山捎给女儿罗轻容的,可现在,却被这恶贼送到了那对淫妇那里,想到自己的一片爱女之心竟然被肖山如此糟蹋,罗远鹏就怒不可遏,“哼,咱们罗家的规矩,犯了大错的家奴,直接送到辽东去。”
打发走肖山一家,罗轻容自然是没有什么异议,她看着已经被打了一顿瘫在台阶下边的肖山,再看看一脸不情愿的张兰,“母亲觉得呢?”
“现在人赃俱获了,我还能说什么?侯爷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只是玉露跟了我几年,一直细心周到,她没有必要为父母的错误负责吧?”张兰无奈道,玉露刚才已经求过她了,希望她能为父亲求情,可肖山的罪行和贪的东西,连张兰都看不下去了,这叫什么事儿?郎舅两个包养一对母女?
“侯爷,侯爷,求您看在小的母子服侍您一场忠心耿耿的份儿上,饶过小的吧,”肖山挣扎着以头抢地,“小的只是被那贱女人迷了心窍,她每日朝小的要东要西,又说怀了小的的儿子~”
罗远鹏摆摆手,他是个将军,一旦决定了的事,便不会再更改,“来人,拉他下去,还有,抄完那几家,将这些人都一并送到辽东去充为军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