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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躺在座椅上,双眼微阖,他接过水杯,声音幽若的问道:“当真是我当年负了她?”
这声音,听着叫人心疼,似乎有些哽咽,天色已晚,仆人跟着三叔这些年,从来没有见过三叔这个样子。
他过去的一些事情,仆人也是知道一点点 的,但是仆人从来不主动过问,不八卦。
現在看着三叔这样伤心的模样,仆人忍不住也抹着眼泪。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您現在这个年纪,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了。”仆人安慰道。
只见三叔的手臂上青筋暴露,神情却是平和的,仆人知道,三叔是又想起了那段伤心又凄美的往事了。
可是現在薄宴不在薄威尔家里,不然还能请薄宴来跟三叔下盘棋,这样也许三叔就会好受点了。
薄宴的车子一直开,到了一个很荒芜的地方,江菲坐在车上,心里直打鼓,她看着窗外,天色已晚,可是薄宴却带她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她实在是有些害怕。
“这是哪里?”江菲忍不住问道。
司机没有回话,只是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江菲,然后继续认真的开着车。
薄宴拿出手机写到:“我的工厂。”
因为是写的字,所以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是江菲还是看了一眼薄宴,他换了一个面具,現在已经是6月份的天气了,可是薄宴却还是穿着一件长袖衬衣。
江菲本来想提醒薄宴,現在可以穿短袖了,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资格,因为自己一直是想跟薄宴离婚的。
就算江菲看着薄宴,可是薄宴依旧是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他手握成拳头,似乎是很紧张的样子。
司机开着车,拐个弯,下坡就在一个工厂面前停下来了。
江菲顺着窗外看去,只见这个工厂很大,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
司机将车挺好,薄宴还没下车,就看见一个穿着西服的年轻男人一路小跑着过来,神情严肃的样子。
薄宴打开车门,那个西服男已经在门口等候着,江菲也跟着薄宴下车,西服男怪异的看了一眼江菲,司机这时候解释道:“哦,洛小姐家里有事,回家了。这位是宴总的夫人。”
“哦,夫人好,失敬失敬,我是这家工厂的负责人,我叫陈升。”西服男自我介绍到。
江菲听见司机这样介绍自己很不好意思,薄宴的夫人?
可是自己却是一直盼望着跟薄宴离婚的。
再看看薄宴,他已经脚步急促的赶往着走进了工厂。
陈升跟在江菲身边,解释道:“这次的样品那去检测的时候发现了一点问题,我们是想着这次的订单十分大,金额也是很大,想尽量控制住风险,对方公司在年初就已经付了百分之三十的预付款,如果这次的货品没有做好,我想后果很严重。”
江菲还是第一次听这些事情,自然是一头雾水,她跟在薄宴身后走着,身边的这个陈升显然是把自己当做了洛梦梦,可能这些事情,以前都是洛梦梦来处理的。
可是現在,江菲该怎么办?
难道直接说,自己不懂吗?
不行!
因为刚下车的时候,司机已经介绍自己是薄宴的夫人。
难道要给别人一种夫人不如助理的感觉吗?
江菲只恨自己当初没有好好学工商管理。
真是书到用时方很少啊!
江菲一边走一边想着该怎么回答陈升的问题。
到了工厂门口,江菲还想跟着薄宴进去,可是身边的陈升却停住了脚步,江菲这才意识到,他可能是有话要单独跟自己说。
江菲也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等待着他说话。
果然,陈升一脸内疚的样子,走到江菲跟前,低声的说道:“夫人,这次的事情估计漏洞很大,在电话里,我只是说了一个保守的数据,我怕等下,宴总看到了样品的检测数据会大发雷霆,我记得宴总的心脏不好,不知道您这次给准备了药没有?”
什么?薄宴有心脏病?
江菲心里十分的疑惑,但是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
这个问题没有人跟自己说过呢?
江菲的手心里多时汗,她根本不知道薄宴有心脏病,更加没有什么药!
可是看着薄宴的背影,江菲只能默默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