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沈头领着我们看了一个黑白片,也简单说了下什么极速列车的事情。”我很老实地说道。
“极速列车?嗯,这个名词我比较喜欢。”刘择点着头:“鬼面同志,想不想和我一起,下去看看这个极速列车啊?”
“现在?”
“嗯,我在这营地里面权力可能有点大,随时可以。”刘择答道。
“那就换个时间吧。”实际上我心里被他说得有点点痒,但是又不好显现出来,毕竟自己的身份自己还是清楚的。
谁知道刘择却已经开始擦脚了,并将烟头扔到了地上:“但我还真想现在去下面看看,瞅瞅他们到底整到什么样的规模了。对了……”刘择突然笑道:“要不,我约个人过来先听他说说吧!”
说完这话,他对着外面喊道:“小同志,通知钱先生,说我想拉他来聊聊,看他有空没?”
“钱先生?”我重复了一句:“不会是那位钱先生吧?”
刘择对我露出一个故作神秘的笑容:“我可什么都没说哦。”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吧,外面再次传来了脚步声,接着一个有点点尖的男声,在外面响起:“是李老鬼吗?”
刘择却站了起来,他朝我瞟了一眼,然后喊道:“我是刘择。”
“对,对,刘择同志。”外面的人说话间已经掀开了帆布门帘跨步走了进来。是一个戴着黑边眼镜的老年人,上半身穿着个土黄色的上衣,下半身却是一条肥大的短裤,手里还拿着个大蒲扇,这微凉的天气里,也不知道他这蒲扇是干嘛用的。
刘择连忙迎了上去,和这位钱老握了握手,两人一看就知道是旧识,关系应该还挺不错。
我往后退了退,一声不吭地站到了帐篷角落的暗处,双手背在身后。我很清楚自己目前应该给自己所放置的位置,不管刘择私底下对我如何看重,但在这些真正能为我们共和国做出巨大贡献的人身旁,我始终只是个随时将为他档子弹的人罢了。
这时,钱老身后的那名贴身警卫也已经走了进来,居然是一个女的,齐耳短发,长得很不起眼,不过很壮很结实。短短的腿,一瞅着就知道下盘挺稳的那种。
她和我一样,一身不吭地站到了一边,并扭过头来看我。刘择便笑了,对钱老打趣道:“你还越来越高级了,带女警卫员了。”
“上面给分配的,到了这边就一直跟着。我给组织上也提过几次,说人家是个女同志,我这老头本来就很不注意,其实挺不方便的。可上面说了,这钟梅同志以前是给排位在十以内的首长做保卫工作的,嘴也严,能力也强悍,用她一个顶几个。”钱老摇着蒲扇,径直脱了鞋上到了我的床上,盘腿坐着,看来,这老头还真不是很注意的一位。
刘老双手环抱胸前,往后靠了靠:“你来了有大半个月了吧!给说说吧?现在已经勘察到多深了?”
“那叫啥勘察呢?就是一伙年轻同志抡圆了膀子,朝着地下一通挖而已。你这老家伙来得晚,已经是这个时间点了,白天这里可壮观了,革命战士的干劲让你看着就觉得可怕,挖出的泥赶在天黑前又运出去,晚上之所以这么安静,也是因为该休息的赶着去休息去了,累的啊!”
“现在已经挖到多深了呢?”刘择问道:“之前我听说那地下面的东西很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