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桌子上,久久不见再有客人来。想到早上唯一的一个客人,还是那样的,又有些没精打采来。尽管对面奶茶店的老板鼓励他了,他的亲哥哥也鼓励他了,并告诉他不要担心。
等铃铛再响,他懒懒看过去。
来的又不是客人,是熟人,或者也可以说是家人。
他们家的情况有些复杂,他的确是父母双亡。乔熠宵与他不是一个妈妈,乔熠宵的妈妈很早之前便去世了。他的妈妈……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只是后来,他的妈妈与爸爸也一起出车祸去世了。
很多时候,乔冬阳觉得,他们家的故事编成电影,绝对特别精彩。
后来呢,他们的故事就更加精彩了。他们家欠了高利贷,家中却只有他和乔熠宵两人。他和他妈都对不起乔熠宵,乔熠宵逃走的时候,却带走了他,带走了当时半身瘫痪的他。他能捡回这条命,还能好好长大,治好病,都亏了乔熠宵。
如今,乔熠宵快要结婚了,是和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叫作莫照。
于是乎,莫照的家人,也变成了他的家人。例如他挂在嘴边的何阿姨,便是莫照的妈妈。岑兮,是莫照的表弟。
而今日来的这一位呢,是岑兮的男朋友,陶浩然。
他很喜欢岑兮,这种喜欢,是很单纯的孺慕之情。
他以前从来没见过岑兮那样的人,说话那样温柔,笑容那样恬淡,说话的时候,不时就冒出来几个成语,他觉得岑兮特别有文化。岑兮又是大学老师,却又和他印象中的每个老师都不一样。
总之,岑兮特别特别好。
所以,他不喜欢这个陶浩然,他觉得他配不上岑兮。
陶浩然知道他喜欢黏着岑兮,似乎也不喜欢他。两人向来是见面了总要互相刺个几句的。
他不明白,陶浩然突然过来是要做什么。
陶浩然走进来,开张时他在外出差,没有过来。他打量了一番,说道:“很不错嘛。”只是他又道,“就是怎么没人来买花?这个月能坚持下来吗?我觉得你这店离关门不远了啊,弟弟。”他们都叫他“弟弟”。
乔冬阳气地转身,面对着里面趴。他就知道,他们天天等着看他的花店关门呢!他就不关门!
“生气了?”陶浩然走到他面前,“你们岑老师有圣旨让我来宣,你也不听?”
一听这话,乔冬阳立刻坐直了,盯着他。
陶浩然“啧”了声:“你这么对我老婆,你亲哥不生气?你对你亲哥都没这么听话吧?”
“你别这么叫他!”
陶浩然就逗他:“你们岑老师就是我老婆啊,怎么,还不让我说啊?”
“你快说吧!他让你过来做什么!”
陶浩然本来还想继续逗他的,因为他傻乎乎的,实在是很好玩。只是想到刚刚进来时,他那一副忧伤的模样,到底收起了逗弄的心思,对他说道:“你们岑老师担心你开这花店没法养活自己,让我来给你送钱呢。”
“什么啊?”
“我朋友有个婚庆公司,接了个急单。婚礼就在元旦,本来就赶,就差这么几天了,又是这么个时间段,好的花艺师早被人订了去。你来接这一单吧?”
乔冬阳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我?”
陶浩然点头:“你啊。”
“我这花店才开了几天……”
“我把你的作品给人看了,人家都夸呢。”
乔冬阳无语:“他们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夸我吧。”
“你这孩子,笨不笨?天上掉钱,你不捡啊?你就去做,一个人做不好,哥哥我给你找人帮着你一起做,最后钱你自己拿,好不好?”
“不好,那还是因为你们,我才赚到钱的。”
“你这孩子真的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懂不懂?这样的好事当然给自家人了。这可是你们岑兮哥哥叮嘱我过来告诉你的,中午我们一起和我朋友吃饭的。吃完他回学校上课了,我来你这里转达他的旨意。”
果然一把岑兮抬出来,乔冬阳就犹豫了。其实他知道,他们就是照顾他。几万的花艺单子,于他而言就是大数目了,可是于他们而言,算什么啊。
“接吧,也是一次锻炼不是?你还没参与过这样的婚礼花艺吧?难道不心痒痒啊?”
这才说到点上,乔冬阳的确心痒痒。既然是陶浩然他们的朋友,办的婚礼一定很盛大,场地布置也会很漂亮。他想到那些,心就痒得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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