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束爱丽丝, 乔冬阳带回了家。
他将它放到客厅的小茶几上, 却又觉得来来去去间, 他总是忍不住去看那束花, 这很烦。可是他看了圈不大的房子, 几乎没有什么能够藏花的地方。偏偏他又舍不得扔了这花,他只好再放回茶几上。
小秋秋正好也在茶几上玩, 它伸爪子摸了摸花瓣。
乔冬阳立刻上前,把那束花抱了起来。他怕秋秋把花挠坏了, 却似乎又吓到了秋秋, 秋秋又是一个激灵。
“你怎么胆子这么小啊。”乔冬阳说它。
秋秋什么也不懂, 懵懵懂懂地看了他一眼, 继续玩。
“那等你长大了,你肯定打不过葵葵。”
小猫兀自玩耍,乔冬阳把那束爱丽丝拿进卧室,放到了那盆小天使旁边。他坐在床边, 看着这一盆叶子与一束花发呆。柳北晔亲手写的那张小卡片, 在他外套的口袋中。他伸手拿出来那张卡片,往后靠到枕头上, 歪着身子看这张卡片。
他放远, 再拿近。
看了许久, 他才将卡片压进了他的笔记本中,却没有力气再起身。他刚回来, 外套并没有脱, 似乎身上还有月季的花香。他抽出一个枕头抱在怀里, 不由便想到下午那一幕。
前半段,他还是记得的,柳北晔禁锢住他的手,将他压在墙上亲。
后半段,他迷迷糊糊的,基本想不起来了。却记得柳北晔的体温,他的脸渐渐红了起来,他把脸埋进枕头里。
乔冬阳以为,隔天,柳北晔便要出现了。
毕竟柳北晔临去前,留给他的那个眼神,实在太难以让人忘怀,就是一种“等我哦”的眼神。
婚礼结束后,陶浩然送他回去前,柳北晔已经不在了。
倒不是乔冬阳主动去寻他,乔冬阳不好意思那样做。
而是陶浩然,他坚持认为是柳北晔欺负乔冬阳,要找到柳北晔,让他当面与乔冬阳道歉,可是却找不到了。问了新人家负责接待的人,才知道,柳北晔早走了。
当时,乔冬阳谈不上失望不失望,他本就难以正确捕捉自己的情绪。
只是,他真的以为,柳北晔会立刻联系他的。
尤其在看到那束爱丽丝后。
可是,柳北晔一直没有联系他,也没有找过他。
又过了三天,乔冬阳早早来到店里,照例是抱着还小的秋秋一起来上班。
他打开花店的门,将秋秋放下,把小黑板拿到店外支好,转身正要进去。却见隔壁的咖啡店还没有开门,他有些诧异。文远的店,虽不是二十四小时店,但以往,早晨七点就开门了。
附近上班的人都爱来他店里带杯咖啡,或带块蛋糕去上班。文远的咖啡店生意很好,店里的东西也很好吃,有款红豆松饼,乔冬阳最喜欢吃了。他走到咖啡店外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门上贴了什么请假的纸张。
他与文远的关系,不如与文露,他没有文远的联系方式,也没法去询问。
他只能回去继续工作,直到对面文露的店也开门了,直到快中午十一点了,文远的店还是没有开门。乔冬阳便有些担心,他又出去看了一趟,恰好看到了文远的邻居,茶铺子的老板。
他们三家店在同一边街道上,街尾是乔冬阳的花店,右手边是文远的咖啡店,再右手边便是茶铺子了。
茶铺老板见到他,便笑道:“怎么了?”
“李叔叔,我来看文远的店开门了没。”
李叔叔说道:“文远不打算继续开下去了啊,你不知道?”
“啊?!”乔冬阳特别震惊,他当初差点关门是因为生意太差了,可是文远的咖啡店生意特别好啊!他不解地问,“为什么啊?!他的店生意这么好!”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是他把钥匙放到了我这里,说是近期会有人来看房子,打算转租出去了。”他正说着,便接了个电话,说完后,对乔冬阳道,“这不,有人约了来看房了。”
“……”乔冬阳不相信地回头再看了眼咖啡店。文远虽然画画很丑,但品味着实很不错,他也的确是美院毕业的。他的咖啡店一直很漂亮,往常门外也总是放着桌椅,文远经常坐在那里晒太阳,顺带正大光明地偷看文露。
乔冬阳立刻走到对面文露的奶茶店,着急道:“文露姐你知道不知道!文远的咖啡店不开了!”
文露在做外卖的奶茶,闻言,手一抖。
“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啊?”
“……”
“文露姐?他为什么不开了啊?”
文露抬头看他,苦笑:“我也是听你说了才知道。”
“这,这——”乔冬阳“这”了半天,“这”不出下文来。他知道文远一直都在追文露,最近因为柳北晔,他也不至于像从前那样对这些事一窍不通。他不由生出一个想法,是不是因为追不到文露,文远就不开店了啊?
他莫名地有些难过,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文露将刚刚因为手抖洒出来的奶茶擦干净,扔了那杯,拿起一个新杯子,重新做奶茶。
“……”乔冬阳就觉得更难过了。他的嘴也不太聪明,明明还有话要对文露说,却难以表达,他就呆呆地看着文露做奶茶。
直到身后有人揉了揉他的卷毛,他回头看去。
柳北晔一只手抓着秋秋,一只手刚从他的脑袋上移下来。柳北晔见他回头了,对他笑了笑。
乔冬阳便看呆了。
柳北晔见小朋友看呆了,心中得意,便对他说:“怎么不在店里?”
乔冬阳这才匆忙收回视线,说道:“出,出来看看。”
文露这时扯出一丝笑意,对乔冬阳说:“冬阳你回去忙吧。”
“文露姐,你——”
“我没事啊,你回去吧。”
“哦。”
文露对柳北晔也笑了笑,说:“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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