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插着的短匕。
“大人你还真是可爱呢,童话故事也相信,比我可爱多了。”
“你是谁派来的!”
大人推开她捂着胸口往后退,冲顶的欲望被满腔的恐惧所代替。
方觉浅细小染血的手抬起,轻轻拍了一下大人老而厚实的脸皮,拍出几个鲜红的血手印,发出噼啪脆响声,如同打脸。
他虽无官职,但却一直是神殿在民间的心腹,后院里修了无数豪华所在,专供各位神殿的大人物们享乐,惯常小心谨慎,今日是怎么失了大意?
他猛地推开方觉浅,向后方爬去,想要逃出生天。
方觉浅让他推得在地上微微一倒,柔软的弧度如早早抽芽的春柳迎风。
她伏在地上慢慢跟上去,抽出大人胸口的短匕,一小蓬血洒在她左眼下方的朱砂泪痣旁,泛起妖异的诡艳。
短匕在她手心转了几圈挽出漂亮的花,她提起颜色鲜艳的裙裾赤足踏步,一步一跳,走在大人爬地而过的血迹里。
洋洋洒洒着清冽泛香的笑意,充满孩子般的童真:“大人大人,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你先告诉我,你把那些小姑娘藏在哪里了,我就告诉你是谁派我来的好不好呀?”
“你这个妖妇!”大人拖延着时间,快要退到屏风旁,只要拉响那里的铃铛,自会有人来救他。
方觉浅手中的匕首一飞,插在屏风上,“叮——”地一声嗡嗡响。
“不要逃,要听话。”方觉浅蹲下来,歪着头看着大人,模样看似有点小小的生气。
小小生气的方觉浅抽出短匕扎在大人手心,钉在地上,哼一声:“不听话可是要受惩罚的。”
暗色的血染红了这处华室,方觉浅她对折磨人这件事很是拿手,有如天赋,笑语晏晏的样子像是个天真的魔鬼,鲜血浸红的薄衫粘在她身上,有危险的美感。
快要失了半条命的大人见此,却陡然觉得身体炽热难安,古怪的欲望反而被猛地点燃——哦,人类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方觉浅见了大笑:“真是见色不要命,像你这样猥亵幼童的人,为什么偏偏要活这么久,真是讨厌呢。”
她手一挥,血一蓬,斩了那作恶之物。
大人痛哭流涕,哀嚎不止,“我说,我说,你放了我吧,我说!”
“嗯?”
“在书房后方密室,机关在书架后面!”
他话音刚落,一枚飞镖刺入他咽喉。
方觉浅盯着那枚飞镖看了一小会儿,叹气:“王轻候,你真的很烦呢。”
王轻候轻轻捞起她小小的身体在怀中,宽大的衣袍裹紧她满身鲜血,披上锦绣如灼世繁花,厚实的胸膛吻上她小小可爱的后脑勺。
他咬着她耳朵,呵着热气:“小阿浅,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真正的危险都是来自背后的。”
方觉浅在他怀里仰起头,呼吸间都是腥甜的鲜血甜美味道,欣长的颈脖优雅而美丽,绽起了两条美人筋。
从右侧到肩头到后背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大片的青碧色图腾正灼情盛放,盛放在她如脂如玉的柔嫩肌肤上。
这是王轻候第一次如此完整地看到她身上的图腾,太过妖娆,妖娆得根本不该是方觉浅这样冷厉残酷的杀手应该拥有。
“王轻候,你再这样突然出现,我真的会不小心杀了你的。”方觉浅叹息,她也不知道,她在杀机四起时,还能不能分得清眼前来人,克制得住自己不要一刀劈死王轻候。
王轻候红唇勾起薄情的笑:“你哪里舍得?”
阿浅歪头好笑:“我哪里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