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浅不是女人,不,阿浅不是普通生物,阿浅是他的小心肝儿。
他话得不好听,但秋痕却能理解出几分关切之情,笑道:“昭月居是神墟传递消息最方便最隐蔽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已经在那里很多年了,不会有人怀疑我,所以我不能走。”
“放你妈的狗屁!”王轻候一言不合就开骂:“安全什么啊安全,我跟你讲啊秋痕,你们那个破神墟搞三搞四我懒得理,你们要是敢把抉月搭进去,我拆了你们老窝!”
秋痕却笑:“王三公子这是在担心抉月公子会被我们牵连吗?”
“担心个屁,老子是怕他把我二哥供出来,到时候我得跟着你们一块儿死!”王轻候骂道。
方觉浅在一边鼓鼓腮,望着天悄没声息小小声说:“口是心非。”
“喂!”王轻候转头就瞪她凶她。
方觉浅一眼横过去也瞪他凶他。
王轻候立时软了语气:“我跟外人说话呢,别插嘴。”
毕竟是风月场里出来的女子,秋痕还是很识场面的,抿着嘴笑了笑,为了照顾王轻候这小小的面子,只道:“孟书君近来膨胀得厉害,以前他不是这样的,往日里是个很低调的人,也许正是因为以前低调着受了太多委屈和不甘,如今得势之后就想找回以前的面子,把欺负过他的,都欺负回来。所以以前蓬絮有什么,他也想同样拥有,比如我。”
“知道了,你回吧。”王轻候摆手,让秋痕秋走了。
等秋痕走远,王轻候随便在墙根处找了个根树桩就坐下,双手抱着胸,扭着头。
“你干嘛呢?”方觉浅奇怪地看着他。
“我在生气。”
“啊?”
“我说我在生气!”
“哦,那你……先慢慢气着,我先回去了。”
方觉浅,就这么走了。
王轻候更加生气了。
真的好气啊。
打又打不过她,跟她吵架的话她又不跟自己吵,一言不合就动粗。
他都想求个神通个灵去问问他那死鬼二哥,以前是怎么治方觉浅的了,能不能传授点秘籍啊啥的。
唉,二哥啊二哥,你要死就好好死,留这么大一堆烂摊子给我,我可怎么收拾得完?
王轻候倚在墙根处,望着街上的人来人往,他觉得这来来回回的每一个人都不可信,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每一个人都可能背负着秘密,他深知这样是种病态,对这世间一切都抱着怀疑。
但是,他也深知,若不抱这样的怀疑,他早晚会被暗处的人撕成碎片,凤台城里从不容天真的人活着,这才是凤台城色彩斑斓,炫丽鲜活的原因。
“公子,打听到了。”提着花篮的姑娘她笑颜堪比春光,弯腰望着正倚在墙根的王轻候。
“说。”王轻候懒声道。
“那孟公子,怕是不简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