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连忙跪下求饶。
“退下!”扶南喝道。
虽说神息殿的事始终未查清到底是谁所为,但只要不是王轻候就行了,这至少证明了王轻候没有要与神殿作对的念头,是个可用之人。
他对王轻候的力量简直是一无所知。
王轻候离了扶南公子那处,立刻去了昭月居。
虽然仍然生气于昨日里抉月帮着方觉浅气自己,但总归是正事重要,他对抉月说:“不出意外,扶南有可能会把昨夜的刺杀算在孟书君头上。”
“为何?”抉月侍候他倒酒。
“他们只是缺一个由头要对孟书君下手,这正好是个借口,听着扶南的意思,应该快了。”王轻候接过酒盏,腿抬起来架在桌子上,身子靠在椅子上,摸着下巴:“这倒是个机会。”
“公子有打算了?”抉月笑问道。
“有也不告诉你。”王轻候瞪他一眼。
抉月笑起来,道:“你告诉我了,我也只会阻扰你,这不同于之前扶南叫你抓人的事,那是你逼不得已,这却是你自己非得往上凑的。”
“你还有脸提这事儿,若不是阿浅她非得跟我闹脾气,我至于这么大费周章的?”王轻候抱怨着。
抉月坐在一边端端儿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看什么看?”
“往日里,似乎没人改变得了公子的决定和想法呢。”抉月笑道。
“你要是武功像她那么好,又拿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听你的意见。”王轻候抬一抬酒杯,“和颜悦色”地对抉月道。
抉月却问:“但公子似乎也觉得最后那样解决很好,所以,你还是很赞同方姑娘的话的吧?”
“不赞同,本来我把人给送过去就稳稳妥妥了,还得扶南信任,她这么一折腾,什么都没了不说,还要费尽心思圆住这个漏洞,这不是利益最大化的做法,更不是最安全的做法。”王轻候摇着手指头。
抉月不说话,只是笑看着他,见他酒杯空了又给他加了酒。
若非因她是方觉浅,王轻候只怕已经出手除掉这样坏他打算的人了,方姑娘的刀再快,快不过王轻候心间陡然升起的杀局。
他要杀人,总是有千百万种方法。
因着她是方觉浅,她便是再如何肆意妄为,王轻候也会宠着她,宠到天上去。
真是叫人生恨。
抉月公子偶尔也会这样想。
“对了,过两日你把卢辞叫过来说说话,他若是再这般心慈手软,想做个干净正直的好官儿,赶紧趁早回朔方城,别在我眼前晃荡,看着心烦。”王轻候说道。
“他惯来听公子的话,公子你不亲自跟他讲么?”
“同样的话说两次就没意思了,教一遍教不会,教他第二遍的人该是他的敌人了。”
王轻候起身,放了酒盏离了昭月居,抉月站在窗前看着他离去,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的小公子,已是比他过往认识的,更加硬心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