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做贼啊?”
孟书君解了黑衣外袍,这才说道:“神殿的人近来一直盯着我,我不小心些,你是想我把他们引过来吗?”
越清古挑挑眉撇撇嘴,端着酒杯喝杯懒得跟他搭话了。
王轻候会做人得多,哪怕他心底对某个人再不喜欢,再怎么厌恶,也能把表面功夫做到十足,就像面对着此时的孟书君一样。
他抬手让孟书君坐下,自然而然地给他分了一杯酒,声音也不带嘲弄之色,平和地问:“孟公子可是想好了?”
“王轻候你为何会想出如此狠毒之计?”孟书君的涵养就要差多了,对王轻候的不满一下子就暴露在话语里,声音里。
王轻候微微笑,问道:“你若觉得狠毒,不用便是,何苦冒着被神殿发现的危险,跑这一趟?”
孟书君应不出话,越清古又是一声嘲讽的冷笑,看都懒得看一眼孟书君。
王轻候适时地插话,缓了气氛:“你来找我,总是有原因的,不如说说看,有何难处。”
“就算我把这些话说给陛下听,陛下也未必信我,回到清陵城,我也未必能掌清陵大权,信中所写的后面那些对殷朝的好处,条件,也自然就只是一句空口白话,你可有想过这些?”孟书君连连发问。
“问得好。”王轻候点点头,他当时未在信中写明到底要如何去做,就是等着孟书君来问,只有他来了,才能证明他有心要去做这个事儿,不来就告诉他,岂不是有可能要浪费了自己这满脑子的好主意?
“那你说说看,你要如何解决。”孟书君道。
“孟书君,你有点求人的样子行不行?现在你的命捏在我们手上,我们想救你就救,不想救你你就等死,你这副高姿态摆给谁看啊?真当你是神殿红人我们奈何你不得?”越清古可不是王轻候,懒得受孟书君这窝囊气,说话间也十分不客气。
孟书君面色微沉,越清古说得倒也是实话,就算是放在往日他如日中天之时,他也没资格跟越清古叫板,更不要提,如今他性命危急了。
“要获得陛下信任,首先要让陛下相信你的确可以拿下清陵城诸候之位,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其他的就迎刃而解了。”王轻候温声道。
倒不是他气量大容得下孟书君的无礼,而是,孟书君这样在极端自卑过后极度膨胀的人嘛,正是他想要的,太聪明太克制太隐忍的人,他反而不会救了。
那样的人,太不好控制了呀。
“实不相瞒,我父亲身康体泰,再活个二十年都不成问题,他又有众多得力的儿子,诸候之位怎么也轮不到我,就算我回到清陵城,也只能低调隐忍,徐徐图之,我想,陛下并不会给我这个时间吧。”孟书君说了说他清陵城的情况。
这个情况,略显复杂,有点棘手。
“夺得诸候之位有两个最快的方法,一,是你的敌人一夜之间全部死掉,二嘛,是得陛下与神殿双印谕旨,直接登位。”王轻候笑道。
“这两个方法我何尝不知?不过,无一可行不是吗?”
“你总是在问题一出现的时候,就给予否定的答案,这还怎么想解决之道?”王轻候笑问道,“难题,是用来解开的,不是用来让人害怕和退缩的。”
“你能得到神殿盖印的手谕,就能得到陛下的,所以我们唯一的问题,是怎么让神殿同意你回清陵城成为诸候大人。”越清古插话道,这样层层剥茧剥下来,看着好像是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tqR1
这个问题,是个死结,他死都想不到王轻候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