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其实是因为,在当时我好像明白了你的目的是什么。”在蜜罐里泡久了的方觉浅,对王轻候的甜言蜜语有着无比强大的免疫能力,根本不为所动。
“哦?说说看。”
“更远的我看不到,但是近的,我能明白。”方觉浅目光锐利起来,一如她腰间双刀的寒芒:“你要把五质子,送出凤台城。”
王轻候看着方觉浅久不说话,天性多疑的他,脑海里几乎又要冒出那个“方觉浅是杀是留”的想法来了。
但好在,他的的确确是给了方觉浅弥足珍贵世间罕见的,那么一点儿信任。
他微微笑起来,眼中的水波似是朝阳下的小溪水流淌,有着粼粼微光,使人着迷。
他探出手来轻轻穿过方觉浅的长发,慢声说:“小心肝儿,我最爱你是非不分,嗜杀如命,我希望你永远是非不分,嗜杀如命。”
“我是会成长的,总有一天我也会找回我的记忆,希望王公子你的智慧手段也能迅速成长,最好是快过我的成长,否则,若有一天我分得清是非了,压得住杀性了,看得清你所作所为不值我信了,我也不介意出尔反尔,违背当日承诺。”
她握住王轻候修长温润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慢慢靠近王轻候,近得她缓慢而香甜的呼吸都能被王轻候感受到,她才笑盈盈地说:“杀了你。”
送五质子,离开凤台城,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诸候脱缰,天下大乱!
再怎么是非不分的小阿浅,也是知道这事儿,他总归是不对的。
所以,王轻候最好还是要有一个好的理由,不然,谁会陪他祸害天下呀?
王轻候手心里似乎还残留着阿浅脸颊上的温度,以及他平日里最喜欢的细腻光滑手感,换作往日他是要带着这美妙的手感好梦一场的。
但此刻却已是睡意全无。
啊呀这可怎么好,他的小阿浅,成长得太快了呀,再也不是一句话就哄骗过去的傻姑娘了。
他收回手轻轻握了握,又笑开来,望着外面正跟花漫时抢果脯的方觉浅,决定,还是快些吧。
毕竟他的小心肝都说了,希望王公子的智慧手段,也能迅速成长不是?
觉也不睡了,他穿上刚脱下没多久的外衣,提笔砚墨写信。
扶南公子,是要除掉的,且不说这人人品是不是值得一死,但就利益而言,他就没法儿再活。
但神殿的水,他王轻候也是要搅一搅的,不然岂不是浪费了别人总骂他搅屎棍这一说?
“应生,信送去越公子府上,不出意外,扶南这会儿已经去找任秋水表忠心了,那么宫里,也该有反应了,咱们这位越公子,是时候进趟宫了。”
应生收好信,揣进怀中,跑出去两步又跑回来,小声说:“我说小公子,那女魔……不是,那方姑娘,是在要挟你呐?”
“可不是?”
“公子你别怕,她要杀你的话,我第一个跟她拼命!”
“得了吧,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她一巴掌就把你拍墙上了,赶紧送信去。”王轻候伸了个懒腰,笑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