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人物,只需远远的陪衬,当然了,越清古自是不会坐在远处的,一来他是靖清候,有爵位加身,二来越王后也不会允许他坐得太远。
方觉浅闲来无事,听着王轻候说着这些越王后的故事,忍不住问道,“越清古为什么突然不理越王后了呢,我今日看他们两个,越王后似乎依旧很粘着越清古,可是越清古却避而远之的样子,发生了什么事吗?”
王轻候轻拈着手指,叹了声气:“不是三言两语说得完的,况且我也只是打听来的情况,并不知真相如何,只听说越王后在后宫中手段越来越酷戾,时常一个不开心便拿后宫中的妃嫔开刀,各式残酷的刑罚让她用了个遍,可是殷王从来不会责罚她,甚至还会为她拍手叫好,只要越王后喜欢,殷王从来不在意她所作所为何等荒唐。”
“也许正是这样,越清古觉得他的妹妹已经变得很陌生了,所以不肯再见她吧。”
方觉浅想起在宫道上见到的那个,一身白衣,天真纯洁的王后,怎么也无法将她那张无暇无邪的脸,跟王轻候说的那个暴戾残忍的人联系在一起。
“越清古应该是越王后的精神支柱,所以越王后对越清古有极强的掌控欲和占有欲,容不得他身边有任何比她重要的人出现,我听花漫时说,这么多年来越清古虽然流连花丛,但从来没有对哪个女子认真过,应该是越清古不想造杀孽。他很清楚,但凡是他喜欢上的女子,都逃不过越王后的毒手。”
方觉浅说着,盯着王轻候,笑道:“所以,你之前也一直说,叫越清古想清楚些,总是来找我,越王后怕是会对我下手。”
“嗯,你以为我吓唬你呀?还是以为那只是我赶走越清古的说辞?”王轻候也笑起来,点了下她额头。
虽然因为阿钗的事王轻候跟方觉浅大吵了一架,甚至冷兵相见,但是他们两个身上都有着常人羡慕不来的一种特质,那就是事情过了,就是过了,记会记着,但绝不因为过去的事情阻扰眼下。
他们都是忘情而冰冷的人。
所有的事情,心里记着,但,不说,不提,不问,不翻,不在意。
王轻候捏了捏方觉浅的脸,一如以往的小动作,叹气道,“我是真的担心越王后会对你不利,就目前而言,我还不完全具备与她抗衡的实力,要跟她闹,也得过段时间。”
“但王轻候你不要忘了,当初是你在街上制造了我与越清古的偶遇,才让我与他之间有了羁绊的。”方觉浅可没忘了这一茬,王轻候此时话说得漂亮,不代表他做的事情就可以揭过。
王轻候厚颜无耻,面不改色:“因为我知道你绝不会喜欢他,我很放心你与他相识,绝不会走进越王后的禁区,所以我才大胆地制造了你们的偶遇。”
“但你没想到的是,越清古这一次不像以往那样,对我蜻蜓点水即走,他留了下来与我纠缠不清,你这才急了。”方觉浅托着下巴看着他:“这算不算你作茧自缚?”
“对,我自作孽不可活,但我偏要活。”王轻候递了酒樽给方觉浅,两人碰了下杯,饮下一盏好酒。
两人正悄声说着话,听得太监一声传唱——
王上驾到,王后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