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真的?谁呀?”方觉浅你个智……
抉月笑了笑,望向远处,道:“我爱的那个女孩,聪明伶俐,潇洒肆意,快哉如风,我在她窗外种下了一株葡萄藤,对她说,等到葡萄藤长大成荫,结满葡萄,我便去娶她,她在葡萄藤下架了秋千,日日等着。”
“后来呢?”
“她死了。”
……
“对不起,我不该问你这个的。”方觉浅有些失措,她没想到问到了抉月的伤心事。
抉月却笑:“没关系,都已经过去了。她跟你一样,眼角也有一点泪痣。”
方觉浅摸了摸眼角泪痣,道:“难怪你对我这么好。”
“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的确晃神了。但后来发现,你与她完全不一样。你是月光照亮黑暗,她是艳阳,享无边明亮。”抉月坐起来,对她道:“你跟小公子不是找我要帐册吗,我已经准备好了,走,我带你去见殷九思。”
“你连他也认识啊?”方觉浅惊奇道,这凤台城还有抉月不相熟的人吗?
“认识的,九思前辈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住得离这里不远,我们走过去。”抉月没有告诉她,这殷九思啊,是王轻候让他去结识的,他当时说,这样的人物,日后总是要与他拉扯上关系的,不如早些铺垫好。
他不说,是不想让方觉浅越发觉得,王轻候是个可怕的人。
比起神墟,王轻候的公子府,倒也算得上是个好地方了。
走出山谷,穿过竹林的绿荫,踩在脚下的青青绿草柔软如抉月的心,一直走了半柱香的时间,见到了一方茅屋。
茅屋不大,小小的一间,清幽安静得倒更像是一个独居老者的隐居之地,而不像是朝中重臣所在。
院子用矮小的竹篱笆围着,三只鸡两只鸭在院子里闲散地踱着步子,有一个身穿布衣的老者坐在院子里,手中拿着篾条,编着一只簸箕。
抉月在篱笆外边拱手:“九思前辈,抉月来看你了。”
老者抬起头,露出一张普通老人的脸,毫无特别之处,非要说点不一样的,也许是他的眼神湛亮,能看透人心般。
“是你小子啊,进来吧,这位姑娘是……”殷九思冲抉月招招手,让他进去。
抉月推开篱笆竹门,带着方觉浅走进院子里,恭敬道:“前辈近来可好?”
“好着呢,躲到这地方,没人来烦我,可算是清静。”殷九思端了粗茶出来,又拿起竹簸箕,继续编着。
“那晚辈岂不是叨扰前辈了?”难得见抉月也会说这样的打趣话。
“你个臭小子。”殷九思拿着篾条轻轻抽了一下抉月。
“这位是方觉浅方姑娘,好奇前辈是个什么样的人,便请我引见。”抉月指着方觉浅道。
方觉浅点头问好:“九思前辈好。”
“这是王轻候府上那丫头吧?难怪能把王轻候那个浪子迷得颠三倒四,是个漂亮丫头。”
老头儿他这话听着,实在是让人不知是夸是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