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些,我们尽快赶回凤台城,他若回去了,肯定要来找我的。”
“是。”
马车急驰而去,消失在如画般的冬景里,撞断了悬挂下来的冰棱,也惊走了冬日里出来觅食的小兽,抉月倚在马车里的软榻上,拥着回忆这种天下最宝贵的财富,含笑入梦。
直到有人在半道叼着根狗尾巴草地拦下他。
“王公子!”樱寺惊呼一声,急急拉住缰绳。
抉月猛地惊醒,推开马车门,望着立在路中间的拦路虎。
“出息了啊抉月公子,到了家门口都不来给本公子问声安了?”王轻侯斜眼睨着他。
抉月一听这腔调便笑:“小公子如何知道我在这里?”
“就你有探子啊?本公子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掐会算,不行啊?”
“行,小公子你说什么都行。”抉月从来不跟王轻侯抬扛,小公子说什么都是对对对的。
“来喝酒。”王轻侯解下个酒壶摇了摇,指了指不远处:“那儿有块石头,过来。”
“哼!”樱寺气哼哼。
“哼什么哼?”王轻侯惊奇,如今的下人这一个个的,脾气是比主子都大了,应生是,樱寺也是!
“哼哼哼!”樱寺又连哼几声,他是烦死了王轻侯的人,一天到晚地欺负自家公子,抢了自家公子心爱的人还不够,还总是跑过来怄人!
“再哼把你吊起来打啊!”王轻侯,凶巴巴。
“好了好了,小公子要不要下酒菜,我这里有些备着的。”
“废什么话,拿过来。”
两人坐在石块上,倒是先什么都不说,喝上三杯为痛快,喝得浑身发烫了,王轻侯才躺在石块上,嘴里叼着酒杯,望着天,戳了下抉月的胸口:“我说你跑过来清陵城,一声不响的,又跑走,干嘛呢?”
抉月让他戳得身子都晃晃荡荡:“蚀魂蚁。”
“我就知道是你,宁族长都束手无策,你为何会有办法?”哦对了,王轻侯至今不知,抉月可是能跟神枢尊者对话的人呢。
“所识多,所见广,就会有些旁门左道。”
“行吧,你不说我也不问,能解吗?”
“不能,但可以抑止一段时间,希望过一段时间后,宁族长和她自己,能找到破解之法,我建议你们去巫族直接找未家问问。”抉月道。
“未家的人都让宁知闲关起来了,这些天我想也没少严刑逼供,能问出来的话,恐怕早就问出来了。”王轻侯叹声道,“烦死了,这些人跟有病似的,一个个地赶着趟儿地祸害阿浅。”
“行了,不说这些了,我来问你正事。”王轻侯坐起来,放下酒杯。
“小公子你说。”
“凤台城如何?”
“小公子问哪一方面,问哪一个人?”
“全部。”
“小公子自己不是有探子么?”
“探子看表像,你,看的是真相。”
王轻侯老长的腿一伸,架在抉月腿上,得得瑟瑟抖了起来,“说吧。”
抉月看着他的腿,无奈摇头,徐徐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