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看见里面那一家子看我的眼神,就像我脑门上刻着流氓两个字似的。也他奶奶的怪了,杨枭和我站在一起,他们就冲着我来,就像他们压根看不见老杨似的。”
顿了一下,孙胖子又对着吴仁荻说道:“不是我说,吴主任,我现在能下去吗?”吴仁荻点了点头:“你要是还想继续在上面待着,我倒是也没有意见。”孙胖子一路小跑,转眼就到了一楼大厅。看见吴仁荻提着像萝卜一样的地珠,向药房和化验室的方向走去,他马上跑到了我的跟前,压低了声音说道:“怎么样?老吴对你说什么了?”我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要是晚出来十分钟,我就连老吴的小名都打听出来了。”
孙胖子撇了撇嘴,一脸委屈地说道:“辣子,你以为在上面待着是什么好事?小孩子刚生下来,饿得嗷嗷叫,老杨他丈母娘看我在屋子里,死活都不肯喂奶。一家子就像防流氓一样防我。我自觉点出来吧,在病房门口等着还不行,一直把我赶到了楼梯口才算完,还有人在旁边守着我。不是我说,辣子,你看我长得像流氓吗?”
我听得好气又好笑,刚想再调侃他几句时,吴仁荻手里捧着一个大号的化学实验用的烧杯,从化验室里走了出来。孙胖子见了,连忙笑呵呵地迎了上去,看架势是想接过吴仁荻手里的萝卜地珠,说道:“吴主任,您受累了,这个就是地珠吧,我给您拿去收拾收拾。”
没想到,吴仁荻拦住了孙胖子说道:“谁告诉你,这个是地珠的?”
孙胖子张大嘴巴想了半天,才说道:“老杨不是说您去收地珠了吗?那您手里这个……”吴仁荻看了孙胖子一眼,没有说话,他把烧杯放在大厅门口的咨询台上,将手里的植物根茎对准烧杯口,慢慢开始晃动起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用的劲儿,就见根茎外层的泥土不断掉到烧杯里面,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这些泥土掉到烧杯里面,竟然开始相互融合,当吴仁荻将根茎上面的泥土差不多都晃下来的时候,烧杯里面已经有了一个网球大小的泥丸子。再看吴主任的手上脱了皮的根茎,还真的是一根青萝卜。
我心里明白了八成,地珠不是那根萝卜,是烧杯里面的大泥丸子。吴主任顺手将萝卜丢给了孙胖子,说道:“这颗地珠送你了,拿着玩去吧。”孙胖子也看明白了,他打了个哈哈,抱着萝卜说道:“吴主任给的就是好东西,我留着回去汆个羊肉丸子。”
我凑过去,指着烧瓶里面的泥丸子说道:“吴主任,这个就是地珠?”吴仁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我了。他用食指在地珠的中间划了一下,就见随着这一划,泥丸子无声无息地变成了两半,但是两个小泥丸子马上又像两块吸铁石一样互相吸引,随后迅速地向一起聚拢,重新融合成一个地珠。吴仁荻一直在冷眼看着,他似乎是在测试地珠的成熟度,现在看起来,吴主任还算满意。
就在我和孙胖子还想再问几句有关地珠的事的时候,杨枭从四楼下来了。他的眼眶有些微红,看着吴仁荻点了点头,说道:“灵魂和婴儿融合得很完美,谢谢。”吴主任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不敢当……”说着,他突然看向医院大门外面,说道:“你们谁通知民调局的?”我、孙胖子和杨枭都愣了一下,就在这时,大门口开过来两辆汽车,车上下来了五六个人,还都不是外人。二室丘不老手下的调查员,为首的两人正是有些日子没见的熊万毅和西门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