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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越看着他不断抠刮钢琴凳的手指,没多考虑,“演奏会当天我陪你去。”
听他这么说,叶闪闪眼睛一亮,“真的吗?哥你不是很忙很忙吗?走得开?”
话是说的这么贴心,但他的表情完全是在表示“好啊好啊走走走。”
毕竟只要宫越在,赫斯老师最多瞪他几眼,是不会祭出神器“小木棍”的。
——有靠山的感觉太棒,底层学徒翻身的日子到了!
宫越点点头,想了想,“至于钢琴曲,扬长避短,你只需要炫技就够了,比如李斯特的《鬼火》。”
见宫越一本正经地给自己出主意,叶闪闪蹦起来,眉飞色舞的,“啊哥你说的特别特别对,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哈哈,弹个《鬼火》,吓死他们!”
越想越开心,叶闪闪一个激动,姿势都没摆好就直接往宫越身上扑。
从经验来看,宫越上次都把他稳稳抱住了,这次肯定也没问题。
然而,这次宫越站的太过放松,叶闪闪扑过来的时候他没有一点准备。
于是“嘭”的一声,两个人交叠着倒在了地上,压弯了附近好些藤蔓叶子。盛开的花朵被碰到,纷纷扬扬地撒了他们一身花瓣。
叶闪闪傻愣愣地趴在宫越的怀里,手本能地抓紧了对方的衣服。感觉到宫越的两条手臂正紧紧地把自己圈住,就算倒到了地上,也完全没有一点疼痛感。
就是宫越的腹肌太硬了。
他支起脑袋,看着给自己当了一回垫子的宫越,突然觉得特别开心。
叶闪闪对着宫越傻笑了好几声,然后把头挨到宫越的胸口,小幅度地蹭了又蹭,“哥你对我最好了。”
声音就像掺了糖。
这对宫越来说,会心一击,直中靶心。
等霍克管家站到花房门口的时候,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十分唯美而缠\绵的场景。特别是宫越落在叶闪闪身上的眼神,让他不得不感叹年轻人的爱恋,是如此的美好。
轻咳了一声作为提醒,霍克管家发现两人的视线都同时落在了他身上,但完全没有分开然后站起来的意思。
想了想,霍克管家还是转过身,决定非礼勿视,然后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叶少,您的手机刚刚一直在响,来电显示是郑冬郑先生,应该是有什么急事。”
他微妙地停顿了一下,“抱歉,打扰了您和少爷的相处。”
叶闪闪没有对接上管家大叔的脑回路,他应了一声,后知后觉地从宫越身上爬起来,还伸手把宫越也拉了起来,皱着眉有些担心,“哥,你有没有哪里痛?摔到没?”
自己好歹也一米八几一百多斤,要是把金大腿压坏了可怎么办。
宫越摇摇头,只是看着叶闪闪,没有说话。
叶闪闪见他摇头,放心了些,又细心地把宫越身上的叶子什么的都摘下来,因为一种隐秘的好奇心,还假装若无其事地摸了一把宫越的腹肌。
真的好硬!
摸完了,他才心满意足地准备去拿自己的手机。
刚走了两步,手腕就被宫越一把抓住了,感觉到宫越的手心很烫,他回头,眼神有点小紧张,“哥,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宫越看着叶闪闪清透的眼神,沉默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低头。”
叶闪闪很听话,直接低头,这才发现,宫越是帮他把头发上沾的花瓣拿下来。
他不好意思地自己拍了拍头发,“哥我去看看手机。”
这次宫越没有拉他。
拿过手机,正好郑冬又打了电话过来。
叶闪闪接起来,就听见那边传来的声音怒气值满满的,“闪闪,我给你发了网址到微信上,你看看。我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像是有人在背后黑你,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措辞太涨他人志气,郑冬利索地换了个句型,“你去看看,到底是谁赶着来地主家动土!”
糟糕,自己暴露了。
叶闪闪反应过来之后,特别想找个眼罩戴上,挡一挡哭肿了的眼睛,毕竟一个二十岁的成年男人,还像小姑娘看言情剧一样把眼睛给哭肿了,真的好丢脸!一时间觉得脸上挂不住,叶闪闪准备转身开门原路返回,等眼睛消肿了再出来觅食。
但是他只完成了转身这个动作,就听见管家大叔压低了的声音,“叶少爷,林助理说,之前为您准备的烤玉米味糖果掉到了地上,所以我特意重新准备了一个,还有简单的夜宵,您需要吗?”
当然需要!要不是顾及着病房里面宫越在睡觉,叶闪闪早就大声回答出来了。他放弃了原路返回的计划,迅速转回来——你说面子?哦,哪有吃的重要!
于是叶闪闪欢欢乐乐地顶着一双肿眼睛,准备跟着管家大叔去吃东西。刚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压低声音朝着守门口的两个保镖吩咐,“宫越他睡着了,不要让任何人进去吵他。”
见对方点头,他才继续跟着管家大叔踏上寻找美食之旅。
不过这美食之旅的时长也就一分钟,因为吃饭的餐厅就在这层楼的另一边,也就一个走廊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