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野路子出身的赵小军,在地方的时候一枝独秀,养成了不服输的性格,但是在他们人才济济的舞蹈团,却不算出彩,有几场重要的舞蹈演出,他竞选领舞或者独舞资格的时候,都落败了。
但他不服输,因此练舞异常刻苦。
他还记得去年的某一个夏夜,他加班到很晚,准备回去的时候见练舞房还亮着灯,便推门进去看了一眼,也是看到赵小军一个人在练舞,大汗淋漓,脸色通红。
赵小军眼眶通红,说:“傅老师,我怎么总是输。”
即便两年多过去了,傅杨河依然记得那时候汗湿的的赵小军无奈又有些不甘心的样子。大概就是赵小军这句话,让他在傅杨河心里留下一席之地。努力和天分一样重要,且更值得被珍惜。
出去一趟,反倒没有睡意了,他便靠在床头,枕着胳膊放空了一会,又拿了小唐给他的那本书出来看了一会。
大概他比较感性的缘故,小说里描写的校园恋情又很让人感慨,他叹息了一声,心里却浮出对爱情的极大渴望,想要爱人,也想要被人爱。
单身久了的人通常都会这样,有时候觉得一个人也很好,有时候刹那之间突然很渴爱,男人对爱的渴望没办法像女人那样只发自灵魂,男人对爱的渴望总是伴随着□□,在血液里汩汩流动。
不过还好他习惯了,知道自己过一会就好,于是便合上了书,放在了床头柜上,却看到了班觉贡布送他的那盒药膏。
他关了灯躺了下来,眯了一会,果然就睡着了。
只是睡着之后,竟然梦见了张跃,梦里的他们还在上高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大概是看的小说里描绘的场景都让他似曾相识,所以想起了他的高中岁月。
不过这都还好,但是早晨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把他给震醒了,他摸到手机,勉强睁开眼滑开手机,短信就出现在屏幕上。
“琛,刚做梦,梦见你了。”
吓得傅杨河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了过来,裹着被子坐起来,再三确定不是他眼花。
琛,是他小名,在上学之前他叫傅小琛,后来入学才改叫傅杨河,不过他家里人依然叫他小名,张跃跟他打小认识,私下里偶尔也是这么叫他。
这难道是心有灵犀,两个人同时梦到了对方?
傅杨河不觉得甜蜜,反而觉得……妈呀!
因为这个梦,傅杨河一早上都觉得讪讪的,进餐厅看见张跃,也有意要回避,不想张跃却主动凑了上来,说:“我昨晚上梦见你了,你猜我梦见什么了?”
“春梦?”傅杨河问。
张跃大吃一惊,然后脸色竟然微微有些红了:“你怎么知道?!”
傅杨河心想,这又不是张跃第一次说梦见他,十次有八次都说做春梦,如果再聊下去,张跃大概要说这个春梦具体是什么样的。
“高原不比平原,你也悠着点,身体别垮了。”傅杨河刚说完,就看见班觉贡布提着一个保温杯一样的东西进来了,直奔他这边来。
“曲珍煲的松茸高汤,我阿莫拉让我给你带一点。”
松茸高汤香气喷喷,好喝的很。傅杨河盛了一勺,扭头问张跃:“你也来点?这个很补。”
张跃呵呵一笑,傅杨河略有些夸张地说:“真好喝。”
不想班觉贡布却当了真,说:“你要喜欢,以后我让曲珍给你做,她做的其他汤也不错。”
傅杨河忍着羞耻心,做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来,说:“谢谢。”
“咱们俩这关系,还用说这个。”
“你们俩什么关系?”张跃把筷子一放,看向他们俩。
傅杨河暗想不好,他们俩做的戏有点过了。
不曾想班觉贡布却说:“情侣关系啊,张老师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