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顾得害臊了,呵呵笑了两声,说:“哎呦,好巧。”
“是啊,真巧。”班觉贡布说着就走到他身边,在他右边的水龙头底下站定。
这……这也太近了吧,有必要挨这么近么?不知道彼此光溜溜地很尴尬么?正常人不应该隔几米么?
傅杨河觉得上面流下的热水都没班觉贡布身体传来的热度烫人。
没有什么比让一个同志跟一个帅哥一起洗澡更煎熬的事,傅杨河一直紧张地担心自己会不会起反应。
要真是那样,那他可比捡肥皂丢人多了!
傅杨河站在热水底下,试图让热水掩饰自己的窘迫。也不知道冲了多久,发觉班觉贡布已经也冲了起来,这才赶紧关了水龙头,赶紧拿了毛巾擦自己的身体。
但是班觉贡布的水开的大,热水冲击到那宽广结实的脊背上,碎成无数水花四散开来,溅湿了他刚擦干的身体,可他本就站在最角落里,左边已经躲无可躲,他身上的水似乎擦不完,顺着他的背往下流。他抹了一把脸,在氤氲的水雾中扭头看向班觉贡布。
这一看不行了,他觉得自己要流鼻血。
热水下的班觉贡布,那身体,也太极品了。
傅杨河赶紧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抱着盆子就跑了。班觉贡布准备抹洗发水的时候才发现左边已经没人了。
他赶紧朝门口看了一眼,就看见了傅杨河落荒而逃的背影。
傅杨河大概是害臊了,他想。傅杨河大概是是脸皮很薄的人,大概洗不惯公共澡堂,不习惯在外人面前露太多。
他倒还好,本来想问一下傅杨河脖子上的晒伤能不能沾水,疼不疼。
傅杨河是一块好肉,人人都这么觉得。
可是这么一块好肉,眼看着要变成老腊肉也没人吃,不是没人想吃,想吃这块肉的如果排排站,大概从头望不见尾。之所以没人吃,是因为每个人都觉得:“这块肉应该很多人吃吧?”
“这么好的肉应该轮不到我吃吧?”
“这么好的肉应该很多人吃过了吧?”
傅杨河心想,他成了一个老处男,他也很绝望啊,真的没有人要吃他!
还好他碰见了班觉贡布,这年轻汉子想的少,心里想吃,直接张嘴就吃了。
谢天谢地,他终于被吃了。傅杨河长吁一口气……虽然这藏獒吃肉能力太惊人,吓到了他这个都市来的小泰迪。
傅杨河身上最大的两个标签是唱戏和跳舞,小时候学过戏,长大了是个舞蹈家,跳起舞来要人命。
班觉贡布会颇有些不要脸地说:“真不愧是唱过戏的,嗓子那个能叫啊……”
或者:“真不愧是跳舞的,身体这个能折腾啊,什么姿势都……”
而关于班觉贡布身上的关键词,是小鲜肉和康巴汉子。
傅杨河常常要面对这样的对话:
“你男人多大了?”
“……二十三四吧。”
“哎呦,养了个小狼狗啊。”
“……”
“哪里人啊?”
“……康巴……”
对方这一回反应更夸张,捂住嘴,瞪大眼睛,两眼放光地看着他:“康巴汉子啊,你受得了么?”
“……”
傅杨河颇有些不满又害臊地想,我也是练家子,怎么就受不了,真是小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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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总存在这么一个人,不分国家,也不分民族,更不分性别和年龄,他与你身体契合,灵魂熨帖,是你命中注定的爱人。
这是最美好的一年,所爱之人,都会相见。
“再过一两个月就暖和了,只是昼夜温差会比较大。”班觉贡布说,“我看你们穿的都挺厚的。”
傅杨河就笑了,说:“我们肯定没你们耐冻。”
“是啊,”小唐突然从背后冒出来,笑嘻嘻地伸手接了一滴雨水说,“要是这时候我们傅老师被窝里能有个康巴汉子,那肯定就不怕冷了。”
“小唐……”傅杨河勾勾手,“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