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久了的人通常都会这样,有时候觉得一个人也很好,有时候刹那之间突然很渴爱,男人对爱的渴望没办法像女人那样只发自灵魂,男人对爱的渴望总是伴随着性欲,在血液里汩汩流动。
不过还好他习惯了,知道自己过一会就好,于是便合上了书,放在了床头柜上,却看到了班觉贡布送他的那盒药膏。
他关了灯躺了下来,眯了一会,果然就睡着了。
只是睡着之后,竟然梦见了张跃,梦里的他们还在上高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大概是看的小说里描绘的场景都让他似曾相识,所以想起了他的高中岁月。
不过这都还好,但是早晨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把他给震醒了,他摸到手机,勉强睁开眼滑开手机,短信就出现在屏幕上。
“琛,刚做梦,梦见你了。”
吓得傅杨河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了过来,裹着被子坐起来,再三确定不是他眼花。
琛,是他小名,在上学之前他叫傅小琛,后来入学才改叫傅杨河,不过他家里人依然叫他小名,张跃跟他打小认识,私下里偶尔也是这么叫他。
这难道是心有灵犀,两个人同时梦到了对方?
傅杨河不觉得甜蜜,反而觉得……妈呀!
因为这个梦,傅杨河一早上都觉得讪讪的,进餐厅看见张跃,也有意要回避,不想张跃却主动凑了上来,说:“我昨晚上梦见你了,你猜我梦见什么了?”
“春梦?”傅杨河问。
张跃大吃一惊,然后脸色竟然微微有些红了:“你怎么知道?!”
傅杨河心想,这又不是张跃第一次说梦见他,十次有八次都说做春梦,如果再聊下去,张跃大概要说这个春梦具体是什么样的。
“高原不比平原,你也悠着点,身体别垮了。”傅杨河刚说完,就看见班觉贡布提着一个保温杯一样的东西进来了,直奔他这边来。
“曲珍煲的松茸高汤,我阿莫拉让我给你带一点。”
松茸高汤香气喷喷,好喝的很。傅杨河盛了一勺,扭头问张跃:“你也来点?这个很补。”
张跃呵呵一笑,傅杨河略有些夸张地说:“真好喝。”
不想班觉贡布却当了真,说:“你要喜欢,以后我让曲珍给你做,她做的其他汤也不错。”
傅杨河忍着羞耻心,做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来,说:“谢谢。”
“咱们俩这关系,还用说这个。”
“你们俩什么关系?”张跃把筷子一放,看向他们俩。
傅杨河暗想不好,他们俩做的戏有点过了。
不曾想班觉贡布却说:“情侣关系啊,张老师没看出来?”
“他那人宰得不行,洁癖又纵,没人喜欢跟他一起租。”赵小军说。
“他哪儿宰,怎么纵,谁不跟他租?”小唐打趣道。
赵小军一听就涨红了脸,立马捋直了舌头强调了一遍:“zh-u-ai拽,zh-ong重,zh-u住!”
傅杨河拍了一下小唐的头,笑道:“你们这样可不好,都是一家人,可不要搞小团体。”
“他们几个关系好着呢,”小唐说,“你别看肖央爱答不理的,他们全都爱往他身上凑。”
“肖央就是不爱说话,人很好。”黄静晨说。
正说着,就见肖央插着兜进来了,一看见傅杨河就说:“傅老师没住那儿啊。”
他生就一副高冷的样子,细长的眉眼常让人觉得蔑视别人,声音很有磁性,就是冷冷的。傅杨河笑了笑说:“知道你想老师,老师就回来啦。”
肖央对他的调侃向来没反应,只皱着眉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倾过身朝他脖子上看了一眼。
“傅老师今天就是一个惨痛教训,你们出门,可千万记得涂防晒,不涂的话就包裹严实点,反正这边也不热。你们一个个细皮嫩肉的,要是晒伤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班贡庄园怎么样,好玩么?”黄静晨问。
“还行,值得一看,什么时候有机会,带你们一块去瞅瞅。”
“不就是个奴隶主家,”肖央说,“他们家以前是贵族吧,家里养了一群奴隶。”
“今天肖央跟我一说,我一查,还真是,以前西藏百分之九十五都是奴隶,只有百分之五是贵族。”黄静晨细声细语地说,“多亏后来解放了,大部分的西藏同胞才过上了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