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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杨河就笑了,翻过身笑道:“他这人别看年纪不小,其实很孩子气……嗯,是书生意气。”
“他人不错,就是有点傻。”班觉贡布说,“感情上实在不聪明。”
他实在无法想象一个男人追了心上人十几年却还拿不下,换做是他,傅杨河早就老老实实在他身下喊老公了。
想到傅杨河喊老公,他心里浮上一股热气来,脑子里竟然有一瞬间想了一下傅杨河喊老公的样子。
这么好看个男人,喊老公的时候大概也是很好看的。
他正这么想着,隔壁突然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喊老公的声音。
傅杨河也听见了,愣了一下,随即就听见了女人的叫声。
“老公,老公……”毛青的女朋友声音穿透了墙壁传过来,紧接着便是一阵不可描述。
傅杨河满脸通红,原来是隔壁毛青和他女朋友搞起来了。
搞就搞吧,他女朋友还是爱喊的那一种,喊的那叫一个春情荡漾天崩地裂。
“这酒店隔音好差啊……”他清了清嗓子,小声说了一句。
“是差,”班觉贡布说,“不过这女的也是真能叫。”
他说着便坐起来捶了几下墙。
傅杨河吓得坐了起来,却忍不住笑出来,问:“你干什么呀。”
不过他捶那几下还真有用,毛青他们俩还真收敛了不少。班觉贡布说:“睡吧。”
傅杨河这才又钻进了被窝里,身体尽可能贴着床沿,那么小的一张床,他们俩一起睡,居然中间还隔着一段,显然班觉贡布也睡在了床沿上。
只是隔壁不过消停了一会,便又听到了毛青女朋友的叫声。
傅杨河忍了半天,终于失声笑了出来,拉住要坐起来的班觉贡布:“算啦算啦,人家也是小别胜新婚。”
他这一抓,却抓到了班觉贡布的手腕,只觉得这手腕也是粗壮的,皮肉温热贴着他的手掌心,他便撒了手。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诡异,他们两个各自平躺着一动不动。
毛青的女朋友叫到了后半夜才消停下来,傅杨河暗暗吁了一口气,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被窝里全被汗气笼罩,想必班觉贡布那边也没比他好多少。他屏住呼吸,偷偷将被子掀开一角,透了透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的燥热才退了下去,这样又躺了半天,眼瞅着都快要睡着了,忽然感觉到班觉贡布坐了起来,又把他惊醒了。
他伸手打开了灯,就见已经下了床的班觉贡布扭头看向他,说:“你也没睡着?”
“你不睡了?”
“口渴,喝杯水,你喝么?”
傅杨河摇摇头,看着班觉贡布拿了一瓶水拧开了盖子,仰头咕咚咕咚几口下去。
班觉贡布喝完水,又上了一趟厕所,这才回来。傅杨河等他上了床,才又关了灯,这一回总算是睡着了。
班觉贡布却没有睡着,年轻人,到底气血旺盛,听了那么久活春宫,心里只觉得憋着一团火。煎熬之间,忽然听到了傅杨河梦呓一声,接着便转了一下身,面向了他,身体也不再贴着床沿了,贴着他。
他觉得傅杨河身上真好闻,淡淡的香气,干净且柔软。他倒不是没想到男人也会有这个味道,谁洗干净了都会有香味。只是以前没有想过,也从没跟男人一张床上睡过,没有闻过这种夹杂了肉体味道的淡淡香气。
不讨厌。
其实不是不讨厌,而是很喜欢,觉得怎么那么好闻,心里热热的。
傅杨河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小唐交待一句。小唐跟他感情很好,手脚虽然勤快,但是嘴巴更勤快,经常口无遮拦,而且他这人爱开黄腔,动不动就开车,不分场合。以前就他们两个,老处男老处男地叫他也就算了,如今和他那些学生住在一块,可不能让他乱说话。不然一传十十传百,回到团里可怎么办!
傅杨河打算吃完饭跟小唐说一声。
他们住的地方在厂子的员工宿舍旁边,是一栋两层的楼,上面有七八间房子,楼下有五六间,中间是大厅和餐厅。
这是他们到这的第一天,自然要办个接风宴给他们。傅杨河一进门,就见班觉贡布和张望他们坐在里头了,还有几个略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他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