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手被紧紧抓住了。南卿动了一下手指头,立即就把床边趴着的男人吵醒了。
耳边立即传来钟政文紧张兮兮的声:“阿卿,你醒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南卿的思绪好似才从遥远的地方飘回来,整个人的反应都有点滞后,过了好一会才缓缓转动了一下眼珠,看了一眼床边抓着她手的钟政文。
钟政文整装待发的样子,似乎只要她一有动静就立即行动起来,一双墨黑的眼睛眼里只有她的倒影。
南卿缓缓动了一下手,茫然地看了看这个房间。这是一个装修简约到极致的房间,墙体颜色单调,家具除了床和衣柜,剩下的就是一个电脑桌和一张椅子,电脑桌上有一台台式电脑,此时正亮着屏幕,一眼看去应该是搜索页面。
床头放了几包药包,还有一杯水,看起来应该是要给她吃的。
她张了张嘴,这才轻声问:“这是你的房间?我之前怎么了?”
“我让余念的家庭医生过来帮你看过了,说是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忧思过度才会间断性眩晕,让你以后有想说的不要憋在心里,该说就要说出来。”钟政文声音低沉,透着一股浓重的自责。
南卿笑了,“你又骗我,想骗我把心里话说出来对不对?你有时候还挺会耍小心机的,我以前还真没发现。”
“可是忧思过度是真的。”他又狡辩道,“阿卿,你昏睡的时候,有没有……有没有做梦呢?”
她听后抿直了唇线,就连眼里都没了笑意,淡淡地回道:“我现在做不做梦你都想管了?”
“怎么会?阿卿能醒来就好了,太好了。”钟政文讪讪地摸摸脑袋,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尴尬。
他极其卑微,让南卿轻声叹了叹,摇头道:“似乎是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只是我醒来后却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好,梦而已。”本来是钟政文先提起这个话题的,现在反而是他想扯开话题了。
南卿无意纠结,动了动身体,发现现在还没到寝室关门的时间,还想回去。
钟政文看她要下床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便提议着:“你太累了,就在这边睡一晚上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南卿面露为难,她觉得自己很矫情,其实一晚上也不算什么,何必这么较真?钟政文的人品她暂时还是信得过的。
“好,那我回那边的房间睡?”南卿这次很爽快。
钟政文摇摇头:“你在我的房间睡,我今晚要忙一个课题作业,吴迎夏被我让组员气退组了,本该她负责的任务都归我处理了。”
气?退组?南卿满头问号,还有这种操作?
可能是看出她脸上的好奇,钟政文轻轻扣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觉得奇怪吗?吴迎夏动用关系跟我挤到同一个学习小组,企图接近我,但是屡屡碰壁,再加上我昨天的举动和小组成员的刻意敌对,就被气的退组了,若是她能就此放下执念,我们以后就好走许多了。”
南卿很想说之前他对吴迎夏明明就还是有理会的,这又要怎么算?
但她没问,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问了。
“如果她还是非要得到你呢?”南卿问。
比如前世不就是这样吗?钟政文还在大学的时候就没有放弃过,钟政文毕业出来工作,已经跟她光明正大在一起,吴迎夏还是孜孜不倦,简直堪比打不死的小强。
南卿实在无法理解,像吴迎夏这样的大小姐,为什么就非要扒着钟政文不放?只要她喜欢,多少青年才俊随便她选,再退一万步,就算是吴迎夏就是喜欢钟政文,非钟政文不可,可钟政文前世时除去一开始的礼貌对待,之后都是眼不见为净,这么明显的拒绝,吴迎夏怎么还不放弃?
南卿前世防的紧,几乎对钟政文二十四小时监视了,所以很清楚钟政文一天都做了什么,更清楚钟政文并没有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对吴迎夏暗中来往。
现在想想,南卿觉得自己前世简直的作真是太可笑了,难为他们却一直没有分手。
“没事,总有一天她会后悔的。”钟政文却不是很在意,轻轻为她捋了一下头发,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没有离开好似温存一般蹭着她的脖颈。
南卿觉得痒,动了一下,“你快去忙吧!我继续睡了,明早还要继续军训,你也要早点睡觉。”
“嗯,晚安。”钟政文说完就站起来帮南卿盖好被子,再去把房间里的灯关了,走到电脑桌前坐下,借着一盏台灯继续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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