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看,他还怕了他们不成?
傅琼站在公堂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历数温宛的诸多不是。
“我知道,她来告我,是希望我不要退婚,可怎么可能呢?就她那副丑样,我看了就恶心,不管她使什么花招,这婚,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
“至于那块破玉佩,又不值几个钱,丢了也就丢了,我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还要我变一块给她不成?”
“要我付一万两黄金,那是做梦!我一两银子都不会付给她的。”
傅琼滔滔不绝地诉说着温宛的不是,越说越得意,越说越嚣张,简直比公堂上的京兆尹还要威风。
京兆尹连问都没问温宛一下,便拍了一下惊堂木,直接给出判决:
“堂下听判,判傅琼赔偿温宛一万两黄金,婚约取消,从今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傅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一脸凶狠地瞪着京兆尹,大声咆哮道:
“你是不是跟温宛有一腿?否则怎么会给出这么没脑子的判决?”
京兆尹面无表情,公事公办地道:
“咆哮公堂,仗打三十大板。”
傅琼惊呆了!
他瞪大着眼睛,扭头去看上官宛。
却见上官宛面无表情,一脸的云淡风轻,好像事情的发展,本就该如此。
傅琼一向娇生惯养,何时吃过这样的苦头?
三十大板下去,他半条命都没了,再不敢随便乱嚷嚷了。
“一万两黄金,你给是不给?”
面对衙门口百姓的议论纷纷,京兆尹问得一脸坦荡,一点都没有被百姓们的议论所干扰。
“为,为什么?”
虽然吃了苦头,可傅琼还是咬着牙,弱弱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一块破玉佩而已,凭什么赔这么多?”
京兆尹一脸的大公无私,他朗声说道:
“玉佩是温宛外公的遗物,对于亲人来说,逝者的遗物,本就价值连城,你弄丢了人家的东西,人家就算跟你拼命都不为过,只是要你赔点金子,已经很宽容了。”
“再者,温宛小小年纪就被你退婚,姑娘家的名声受到了极大的损失,往后很难再找到好的婆家,你赔她点金子难道不应该吗?”
“堂堂男子汉,如果连这么点承担都没有,那就不配做男人了,倒不如直接阉割了的好。”
阉割?
傅琼吓得瘫倒在地。
这辈子,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那玩意儿了。
他最感兴趣的,是成天穿梭在女人堆里。
要是那玩意儿没了,他还怎么活?
而且,京兆尹那番话一出口,原本还有异议的老百姓,都站在了温宛那一边。
他要是不给钱,别说退婚了,可能连他的小兄弟都会保不住。
算了,不就是一万两黄金吗?他们傅家有的是钱,就当打发叫花子了。
只是,再怎么有钱的人,也不会拿一万两打发叫花子啊。
官司的结果,是上官宛如愿得到了一万两黄金,傅琼如愿退了婚事。
傅琼到最后都没想明白,京兆尹怎么会偏袒一个女人。
自始至终上官宛都一脸平静,淡定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