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辙忍不住大声咆哮起来:
“二弟,她这可是浸猪笼的大罪啊,蹲个水牢已经便宜她了,一经审实,死一万次都不足以赎罪!”
一听说要去水牢,冷二嫂吓得一脸苍白,浑身发抖。
她跪爬着来到冷玉轻面前,扯着他的袍角道:“相公,我真的是清白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上官宛扶额无语。
说来说去就这么几句,还是几句可有可无的话,顶什么用啊?
冷玉轩压根儿就不相信她的话。
他只是念在夫妻情分上,舍不得她去水牢受罪,却并不信她。
此时此刻,他的一颗心,仿佛被利刃切割着,钝痛得都快要麻木了。
一方面,他要承受妻子背叛的打击;另一方面,他还要承受失去妻子的打击。
夫妻五年,从不纳妾,现实足以证明,他对妻子,情深似海。
他舍不得她受罪,也承受不起她的背叛。
他的一颗心,仿佛被千万只手撕扯着,痛得他差点昏死过去。
冷父在养病,家中除了冷母,就剩冷家三兄弟最有发言权了。
见母亲和二弟三弟全都手足无措,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是好,未免夜长梦多,冷玉辙当即下令:
“把这对狗男女抓起来,关入水牢。”
一群守卫从门口闯了进来。
一直沉默不语的苏盼盼,突然扑到上官宛身上,瞪着一双杏眸,声嘶力竭地吼道:
“你们还有完没完了?两个女人怎么可能不清白!”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特别是火暝,整个人都傻掉了。
半晌大伙才终于回过神来。
冷母小心翼翼地问道:
“两个女人是什么意思?”
苏盼盼冷冷地道:“字面上的意思。咱们家宛儿是女的!她拿什么搞你们家媳妇啊?”
“真的?”冷玉轻以为自己在做梦,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发现疼得厉害。
“当然。”苏盼盼冷冷地道。
冷大嫂冷笑:“为了脱罪,你们连这种谎言都编排出来了。明明是个大老爷们,居然说是女人。还要不要脸了?”
此话一出,大伙心中的疑惑,再次被勾了起来。
火暝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抿了抿嫣红的唇瓣,低声道:
“上官宛,你真的是女人吗?可有证据?”
上官宛原本不想揭穿自己女子身份的,可是,这群人实在太烦了,再这么争来吵去的,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睡觉了。
既然盼盼已经说出了真相,如果她不承认,岂不是让盼盼难做?
上官宛摸了摸雪玉般的脖子,将伪装的喉结取下。
没了假喉结的掩饰,只见上官宛的脖子上光洁如玉,一看就知是名女子。
见火暝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猛瞧,目光如狼似虎,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进肚子里去。
上官宛急忙转过身子,避开火暝那咄咄逼人的灼热目光,望着冷玉轻道:
“你妻子说的话都是真的,她很爱你,之所以深夜来找我,是来向我求医的,你大嫂恨我治愈了你父亲,更恨我发现了金手镯里的毒药,所以一心想要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