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我只是想来和兄长亲近亲近,没想到哥哥如此排斥我呢。”赫伯特就是不走,或者说在母后来前,他都不打算走。
但下午母后可没时间管他们的小打小闹...收拾他们的父王还来不及呢。
“哦?是吗?”贾利德呵呵冷笑了两声,目光都没从显示屏上离开“昨天到底是谁害得我虚弱,至今被医生要求卧床休养,还精神力重创?”
“精神力重创?”赫伯特一震,错愕的重复道。
贾利德没好气的轻哼声“自己去问今天为我诊断的医生。”说罢,满脸的不快显然不愿多提。
赫伯特·诺曼双唇抿紧,明明父亲说过拟荆芥对猫科动物而言只有亢奋,贾利德有些敏.感,会感到不适,虚弱,但绝不会有任何伤害,怎么现在...
赫伯特有些坐不住,想了想发了条消息先问清楚。
这位医生自然是贾利德·诺曼的人,原身的的确确留下一批完全可靠信任的,但对现在的贾利德而言,还不够...不能为自己生,不能为自己死,不能为了自己抛弃一切身份背景等等,这样的人还不够忠诚。
贾利德·诺曼要的不只是自己的人这么简单,他要成为那些人的信仰,生活的目标,生存的意义。
一时间房内寂静,气氛压抑的令人无法呼吸,伺候的侍从们早就在赫伯特·诺曼进来没多久便被这位任性的二王子赶出门,眼下房内这两人都不是省油之辈,一个个似乎不觉得任何异样的各自思索,或作者自己手头上的事。
片刻,回复的消息出现在赫伯特·诺曼的信息端上。贾利德·诺曼的基本身体情况,以及精神力状况一一呈现,赫伯特·诺曼眉头紧锁的看完最后一行,神情复杂的看向自己的兄长。
他不明白,贾利德·诺曼为什么没对自己真正动怒。至今他都只是生气,不快,昨日自然也有愤怒,可现在一切都再次归为平静。
他的愤怒,气恼,似乎只是表面的昙花一现。
若是自己呢?赫伯特认真的想想,就算贾利德·诺曼不是存心的,只是无心的恶作剧,他都会记仇,必然要报复回去。
眼下,他的这位兄长只是一门心思认认真真的在赶论文。似乎真的是一个品学兼优,学院里的楷模学生,似乎只要不涉及贵族之间的是是非非,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和奸诈的计算,眼前这个男人的确是一个包容弟弟的好兄长。
不过...赫伯特看着贾利德·诺曼越是淡然,他越是想要撕开他的面具,好好看看这张面具后的真实面孔。
会愤怒,会羞恼,会生气,或许也会开心,会法子内心的温柔,而不是如今这份恰当好处的优雅所伴随着的温和,这一切落到他眼中是那么的虚假,不真实,看着令赫伯特厌烦。
贾利德写完最后一段,看了眼天色“该吃饭了,让侍从送到这来吧。”起身,去隔壁换了衣服,梳洗后,才做到小桌前,沉默不语认认真真的用餐。
赫伯特并没有他这么讲究,只是清洁了手后便端起酒杯抿了口“爱德华教授可不喜欢贪多的学生。”
贾利德咽下口中的食物才开口“你觉得在这位教授心里,谁的地位更重些?”说着嘴角上挑,又是自信又是傲然。
若没有贾利德这句话,赫伯特自然有信心回答自己,但眼下...赫伯特心里轻哼了声,贵族的交谈方法,真是令人不快“爱德华教授更喜欢心性坚定,资质聪慧的不是吗?”
绝不给任何人一个正面的回答,这是贵族的交谈守则。
贾利德浅笑,看着他那愚蠢的弟弟,用傲慢而嘲讽的神情对他说道“爱德华教授同样也是个普通人,我可爱的弟弟,你永远也不会明白人心,就如同你不会明白米契尔下一步到底会做什么一样。”
当贾利德提到米契尔时,赫伯特一震,他昨日深夜回去后的却有联系米契尔,但见对方神色淡然镇定,并没有任何破绽,一时间赫伯特也有几分疑惑。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无端的怀疑出生入死的好友,实在是有违自己的行事作风。
至于昨晚发生的一切...父王或许理应把所有的锅背起来?
相同这些,赫伯特挑眉“哥哥这是在挑拨离间?”说着不屑的轻哼声“你以为自己当真能挑拨我和米契尔之间那份牢不可破的关系?”
“不需要,也没必要。”贾利德咽下最后一口食物,立刻有侍从恭敬的递上一杯水和几枚小小的药片“不过赫伯特,作为兄长我警告你,若你养的那些野狗跑到我地盘撒欢,就别怪我动手替你教训教训那些不听话的。”
赫伯特·诺曼目光闪过一丝愤怒和锐利“兄长这么说我的人,妥当?”
“妥当不妥当我不知道,但你的狗已经在我的地盘上撒野。”赫伯特的愤怒贾利德根本不曾放在眼中“作为兄长我警告你一回,绝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赫伯特。”
贾利德把昨晚发生的一切算到米契尔身上了,赫伯特想。若是算到米契尔身上怕是料定昨晚的一切也是自己示意所谓,他这个哥哥是不愿意正面面对父王对他的态度?
赫伯特不确定,心里有些可悲又有些...感伤或许吧。
不过就算他自己都觉得这种可笑的情绪更多的是兔死狐悲,太假了。然而对上贾利德的眼眸那一刻,赫伯特却开口“我会约束好米契尔。”就算这人并不认定是父王做的,那这件事的后果就有自己来承担也好......
就算是赫伯特也不得不在看到那份医疗报告后认为父王这次过了......米契尔无辜吗?是无辜,但米契尔是自己的人,所以贾利德不会把账算在一个小人物身上,对于这个兄长的认识赫伯特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约束的了他?”贾利德冷笑,嘲讽的看着陷入思考的赫伯特“你身边那些狗,你是一条都看不住!”
赫伯特垂在身边的双手下意识紧握,对于兄长对他朋友的嘲讽,可昨晚的一切自己必须负责,眼下贾利德的愤怒也理应自己承担。
“怎么?不服气?”贾利德再次回到隔壁洗过双手后又换了一套舒适的睡衣,挑眉看着他那个蠢弟弟“那这几天你什么都别做,看看米契尔他们到底会“为了你”做到什么地步如何?”
赫伯特·诺曼下意识的想要否决,不知道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米契尔没自信,不过...“你该静养了。”
他年幼起,便在军部成长,一直到今日。忽然让他离开军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赫伯特受不了这种绝望的气氛,赫然起身拿起外套向外走去。
德文张嘴想要叫住他,却被唐纳修拦住,摇了摇头。
赫伯特直径从军部出去,坐上飞行器,把速度调到最高。
短短几分钟他就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地,赫伯特推开请安的侍卫,步履沉重的跨入那人的宫殿。
华丽的宫殿还传来悠扬的琴声,一切都是那么的安宁美好,丝毫没有他所在的办公室里的绝望。
赫伯特双唇抿的发白,他不知道该怪谁。
在了解这件事的始末后,他最不能怪的就是贾利德,虽说贾利德反手就把米契尔的阴谋打破,甚至还让他们这边陷入无穷无尽的麻烦,米契尔也被驱逐出军部,甚至还要为此服刑!
可贾利德是公平的,他没有率先对自己挑衅,甚至如同他所言,他作为兄长给了自己机会.......
甚至还有父王对他的不公平......
宫殿内,靠近书房,赫伯特没有意外的被拦下。
“我来见你们的大王子殿下。”
“大殿下今早就吩咐我们,您若来了直接去训练室。”
赫伯特深深的看着眼前这个身形挺拔的雌性,雌性没有亚雌的娇柔,也不如雄性兽人的魁梧,在与两者之间。
可眼前这个雌性长相过于英武,更是挺拔。他记得这个叫格兰的雌性站在自己那兄长身旁显得更像侍卫,不似侍从。
点了点头,赫伯特转身,片刻推开训练室的房门,反手又关上。
贾利德闭着双眼感受着训练室内的风刃,用手中的长刀击碎风刃,若稍有差池,这威力固然不大的风刃却也能给贾利德身上割开一条不深不浅的口子。
赫伯特抱着双手,站在那注视着贾利德凌空翻阅,看着他闭着双眼全凭耳力扭身躲开,手腕灵活的挥舞长剑,灵巧,优美的不可思议。
赫伯特觉得自己是在看一场优雅的献舞,而不是一场惊险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