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啥关系?他的车是你想搭就能搭的吗?还告状……我呸你老母!告诉你,我柳洁啥都吃,就是不吃亏,你害我差点挨打,这笔账,我好好跟你算算……嗷——啥玩意儿!疼死我了!”
柳洁的手腕不知被什么东西咬了,突兀地出现一个很小的血点,好像是蚊子叮的,又好像不是。哪种蚊子能在叮完人。吸完血后,还连带让人麻痹的?
柳洁只觉得被叮的胳膊,先是痛、再是麻,甚至还有往全身遍布的迹象。下意识地松开清苓,捧着麻痹的胳膊,嗷嗷叫。
杜亚芳也傻眼了。她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戏,巴不得清苓被柳洁暴打一顿。岂料,才看了个开头,画风就扭转了。
见势不对,匆匆上前扶住柳洁:“怎么了柳姐姐?”
唯有清苓知道原因——乃缠着她手腕藏在衣袖里的小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咬了对方一口。
清苓捋了捋衣袖,有一下没一下地安抚着小金,偏头看了还在嗷嗷呼麻呼痛的柳洁,扭头离开了成衣柜台。
不明真相的售货员,隔着柜台冲柳洁说道:“我说你这姑娘真好笑,再喜欢海魂衫也不能上前抢啊。亏得那姑娘气量大,不跟你计较,要不然,你今晚怕是回不了家咯。”
“放屁!我啥时候抢她东西了?”柳洁跳脚嚷道,“是她自己……吼!你居然还敢回来!”
清苓去而复返,上前给了杜亚芳一个巴掌。差点把这个乱嚼舌根的女人给忘了。
杜亚芳被打得眼冒金星,捂着红肿的脸颊恨恨地质问清苓:“你凭啥打我!”
“打的就是你。”清苓斜睨着她冷声道,“也不知你是怎么传话的,竟让她这般误解我。当时怎么个情形,你想不起来了,我不介意帮你回忆回忆。”
说着,清苓转头对目瞪口呆的柳洁说,“昨儿我确实是搭柳团长的车出的部队,当时车上除了我和柳团长,还有我对象、我大侄女和司机。我对象跟着柳团长去市里开会,顺路把我们送到镇上客运站。这女人想搭便车,却因为说漏你偷开你大哥的车到处跑的事惹怒了柳团长,柳团长一气之下就没载她……事实经过就是这样,我不晓得这女人为啥要断头掐尾地跟你说这个事,兴许有什么阴谋诡计也说不定……”
清苓耸耸肩。
就许人诬陷她、不许她回击么?
何况,她说的可句句都是事实。不像杜亚芳,说个事断头掐尾的,还故意捏造,不给她点颜色瞧瞧、真以为自己是软柿子任她捏咧。
清苓一口气说完,无视听懵了的吃瓜群众,拉过同样目瞪口呆的燕子:“走!买别的东西去!被耽搁了不少时间,得抓紧了。”
燕子这才回过神:“不是,姑姑,我就走开一小会儿,你咋跟人掐上架了?”
“有吗?我那明明是摆事实、讲道理,哪里掐架了?”清苓一本正经道。
“……好吧,那你怎么跟人吵上嘴了?”
“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