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样孤陋寡闻呢?我师父人称救命医仙,是药王孙思邈的徒孙孙崇邈,我叫孙敬邈,我们非常崇敬祖师爷。谁说我是被人赶出来的?我是不辞而别逃出来的。”
方岚说道:“昨天你治死了一人,接着去给县令的公子看病,肯定是不治之症,因此被赶了出来,不然的话,现在一定在县令家里喝酒。”
“想当然,谁规定了,治好了病人的病就一定要喝酒的。我看好了那位公子的病,就不愿在县衙呆着,天没亮就出来了,赶上了这趟船。”
方岚说道:“你真会吹牛皮,认为我们不知情,可以瞎吹一气。可是我们不是傻子,能随便忽悠过去吗?”
“唔,是有些匪夷所思,你们不信我,总知道药王孙思邈吧。”郎中非常热情,皇甫惟雄十分冷淡,不经意的说道:“药王孙思邈…,幼时听人说过,很有名的,已经死了六七十年了吧,你是他徒孙的徒弟,招摇撞骗的吧。”
孙敬邈这才知道对方不是去找他师父的,瞟了皇甫惟雄一眼,转身就走。走的时候看着方岚,又摇了摇头。
方岚不愿放过任何机会,对孙敬邈说道:“你说你是药王的徒弟,你有什么高明的医道,拿出来睢睢。”
孙敬邈转回来对方岚说道:“我是药王孙思邈的曾徒孙,我师父是‘救命医仙’孙崇邈。我从你的面相就能看出你阴阳不调,我说的没错吧。来,我跟你诊诊脉。”
方岚将右手伸到孙敬邈的身前,孙敬邈用三根指头搭在方岚的脉门上,接着眼眉皱了一下,继而惊讶不已。
放手后他沉思一阵,然后认真说道:“你练习两种截然相反的内功,已有相当的火候,但是这两种内功水火不相容,以致于体内阴阳不调,非药石能治,只有请我师父用针灸治之。”
皇甫惟雄当然知道针灸的作用十分奇特,忍不住问道:“你师父真有把握治好?”孙敬邈说:“我师父是‘救命医仙’,没有他老人家治不好的病。”
皇甫惟雄半信半疑,犹豫不决,方岚说道:“师父,既然他师父外号叫‘救命医仙’,那么医术一定很高明,不妨让他治治看,治不好再上青城山,也不过耽误几天时间,不影响练功。”
孙敬邈说道:“这位公子甚有见地,青城的道士武功是不错的,治病肯定不行,到成都的船两个时辰后才开,现在还早,我和你们一起到成都下船,再走五天的山路就到了药王山了。”
皇甫惟雄说:“我看你们的医术不怎样,医术高的都是病人慕名而去,只有医术不高的庸医才到处拉病人去治疗。昨天晚上,那名病人不是被你诊死了吗?”
孙敬邈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非常难看,随即恢复正常,笑着说道:“你说的没错,我是自作多情。不过,我师父经常教导我,只有医德高的人,医术才能达到顶峰。对于不治之症,就是神仙来了,也不能救治。”他对方岚点了点头,转身向南浦郡城内走去。
方岚对皇甫惟雄说:“师父,这人不错,开船还早,不如去跟他聊聊天,总有好处。”皇甫惟雄说道:“你父亲对别人说,你这次跟我出来,是在江湖上历练,就按你说的办吧,好人坏人你自己去辩别。”
方岚跟在孙敬邈的后面进了一家酒楼,看到孙敬邈独座一桌。便走到他的身边恭敬的说道:“孙先生,我和我师父和你一起用餐好吗?”孙敬邈说道:“这桌子三面都是空位子,你们随便坐好了。”
方岚和皇甫惟雄坐下后,方岚对孙敬邈说:“先生喜欢什么口味,我们作东,请你品尝。”孙敬邈笑了一下说道:“谢谢,我吃的已经点了,马上就端上来了,你们吃什么自己点。”
皇甫惟雄说道:“出门在外,遇上是缘,孙先生就不用客气,再说我们还有求于你呢?”孙敬邈说:“萍水相逢,不用客气,我这人没有嗜好,又不喝酒,还是各吃各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