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抗衡的力量,两只羊角突然把我的手给震散,接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整个人架在它身上,狂奔十几米,随后一翻身把我给丢到地上。
我渐渐懂得了它的道理,把头低到最低,只为了在仰头的瞬间,让对手毫无招架之力。
持久的抗衡,不如一瞬的爆发,胜负永远只在那一瞬。
它不愧是我的老师,不仅无私的和我陪练,让我懂得搏斗的本质,同时又坚固着我内心的想法。
让我越来越肯定,从山洞走出并来到这里蛰伏起来的过程,不正是把自己的羊角低下的过程吗。
何厚义它可以把我的头按到最低,甚至能让我暂时销声匿迹,这是他的本事。
但我卓越能否把头突然扬起,便是我长久的隐忍,以及退让。
过去的...一切都不可怕...
这些日子雨天来的更加频繁了,太阳刚出来,便下了一阵雨,雨后瀑布的彩虹更加明亮,我站在瀑布便感觉伸手都能触及它的美好。
过去一旦下雨,我都会躲到房屋里,那时我的身子简直较弱的像个娘们儿,可现在不同了。
我反而喜欢这种突然降落的阵雨,无论我是否当时穿梭在树林间,还是在探索断层底部,一旦有雨水滴落,我总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利用身边的一切条件,去遮挡风雨,甚至还强迫自己在雨天生火。
湿木几乎很难生着火,因为摩擦的力度肯定不能达到湿草的燃点。
但如果是用两颗光滑的鹅卵石,用极快的速度上下碰擦出火星还是很容易的,这是我又一项新的生火技巧。
这个技巧我练习了不下几千次,别小看这简单的碰擦,它不仅需要双臂的力量,更需要你对摩擦的理解深度。
越是小面积的碰擦,越容易产生火星,尤其是点与点之间的摩擦,要比面与面的摩擦来的更有效率。
这些日子,只要我离开草地,就会带上两块鸡蛋大小的两块鹅卵石,它们光滑且坚硬,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已经把它们练成了我的打火石。
我可以随时打着火星,利用火星点燃我腰间用树叶包裹的两把干草,荒岛的生存把我变成了一个,随身携带火种的人。
生存的四大优先因素,我已经克服了火的短缺。
而食物对如今的我来说,也不再是很大的问题。
我已经可以很娴熟的捉鱼,甚至像越南人那样叉鱼。
可以制造各种我所能够想象到的陷阱,甚至我的奔跑速度可以追上一只仓皇逃跑的田鼠,这片资源异常丰富的孤岛,我一个人绝不会在饿着肚子了。
至于水,这荒岛上的淡水资源,我大概心里也有了一个概念。
从最高的那座山上流下一条大河,大河流经草地和湿地之间。
主流变成瀑布,汇集成河道,河道又汇集成一个小湖泊,可以预见的是那个小湖并不是一潭死水,它其中暗流涌动,一定会分出许多支流和渗水。
而瀑布上面的那条大河道,也有很多支流和渗水,最明显的就是湿地那块。
那半边山是潮湿的,岩石缝隙之间也有不少溪水,有的流向瀑布下面的河道,而有的则流入湿地更深的地方。
就连我的草地,用树铲不需要挖多深,大概五十公分就一定能见到一滩清水,这清水自然也就是河流渗进来,变成了地下水。
而草地之所以没有积水,是因为大部分水都流入了树林,那片树林植被之所以高大且茂密,除了阳光的照射外,也因为有地下水的缘故。
当时我在断层处见到的小溪,想来也是树林的渗水流入到海拔更低的地方。
所以在这孤岛上,有一套星罗密布的淡水系统。
如今的我,几乎闭着眼睛都能寻到这附近的渗水。
至于避处,如今我能搭建的方法至少有十几种,最简单的就是用树叶和枝干搭建,能暂时的避雨,通常在阵雨来临时,我都会刻意锻炼搭建避处的速度。
当初从山洞里拿出来的那两个酒瓶,我早将它敲碎了,利用碎玻璃块,做成了两把玻璃刀。
石斧可以砍木,但切割东西十分费劲,玻璃刀就不一样了,它虽然不能像钢刀一样有锋利的刀锋,但我却可以把它们变成齿状的利器。
在这短短的一两个月孤身生存的经历中,我的成长速度之快令自己都难以置信。
还记得当初流落荒岛时,为了生火我用了几天,把自己双掌磨的血肉模糊的经历,与现在的我,简直判若两人。
我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想去找何厚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