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快要撑不下去时,祝灵回到了我身边。
她说按照我教的将鸟套下在水鸟经常活动的区域,并在鸟套上夹了一条鲜活的小鲈鱼,接下来就等上套了。
我勉强挤了个笑容,耷拉着脑袋,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沉。
她见我精神状态非常不好,便一直跟我说话。
她说了很多她流落到孤岛之前的生活,我听的断断续续,不怪我没有认真听,实在是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只记得她说,她家庭条件很一般,父亲是个酒鬼,喝醉喜欢打她娘,还喜欢找外面女人,她有一个妹妹现在和百合年纪差不多大,她之所来到游艇上干荷官,就是因为工资待遇高,可以供养自己的妹妹有个好前途。
我想我明白了为什么祝灵会那么关心百合,也似乎能懂得祝灵脾气火爆的原因了,原来在她光鲜的外表下过的并不如意,甚至有些辛酸。
我想问关于她被包养的事,但只是张了张嘴,既没有力气完整表达,又说不出口。其实到了现在,在问这样问题,是很愚蠢的。
而且祝灵并没有表示和我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关系,我也没资格去追问别人的隐私。
“卓越,你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来,你过的会这么辛苦,这么失败吗?”
我望着她,不置可否。
祝灵说:“就和这次一样,你做什么事都不愿意和别人说,你总认为自己能扛得住,但你扛不住的时候呢?”
我咧开嘴,笑了笑。
“你别傻笑。”祝灵说着抹了一把眼泪,她什么时候哭了,我都没注意到。
“你的朋友,你的爱人还有你的家人,她们都和你紧密相联,不是所有的事都要一个人去抗,就拿上次你一个人悄悄的离开来说,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我可以跟你走的。”
“我...都这样了...”我很艰难,希望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你听我说就好了。”祝灵取下湿巾,又摸了摸我的头,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不喜欢听我也要说,这一次的教训你记好了,你得跟我保证,今后无论做什么决定,你都得跟我和百合说一声,也许我们帮不了你,但也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你一个人挣扎,你能保证吗?”
我能保证吗?
我根本就不能保证,难道我会让祝灵和百合跟我一起去涉险?
天越冷食物就越难寻,处处都充满了危险,我在草地磨练了三个月,如今还是这幅狼狈的模样。
我跟祝灵保证,以后带着她们一起去腥风血雨?那样我还是个男人吗?
况且...况且我还能不能好,如今心里越来越没底了。
百合端着一碗热气滚滚的羊奶小心翼翼的放到祝灵手里,我顿时轻松下来,这个保证能绕过去就绕过去,我不愿欺骗她们。
如果我能好,我依然会选择一个人默默的去承受本该承受的责任。
无怨无悔,是一个男人该有的品质。
被热开的羊奶滚烫滚烫的,祝灵眯着眼吹着热气,我这幅样子跟坐月子的媳妇儿一样,被她这么细心的照顾。
待羊奶喝到嘴里时,我感觉不到一丝味道,我顿了顿,心里难过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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