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每次她去吃自助,人家服务员,都跟防贼一样看着她,生怕被她给吃垮了。
她们姐俩在那里拌嘴,我就举起锄头,在泥团子上一敲;锄头砸下去,整个泥球顿时炸开,露出了绿色清香的荷叶。
当我把荷叶拨开,将里面的鸡放在盘子里的时候,白姐和雪儿的眼睛,立刻金光闪烁,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白父“滋溜”一声,喝了口小酒,然后拿着筷子,插开了鲜嫩的鸡肉;可还没等他下筷,白姐和雪儿,就已经动手了。
我撕了一块鸡肉含进嘴里,那淡淡的清香,仿佛一下子把我带回了从前,带回了母亲身边。
记得那年我还小,父亲喝醉了,在家里耍酒疯;我和母亲吓得不敢回家,就躲在苹果园的草棚里。当时果园里,还养了好几只老母鸡,傍晚的时候,我饿的要命,母亲就拿镰刀,杀了一只,给我做了叫花鸡。
那会儿也没有什么调料,鸡肉的味道很清淡,但那次,却是我吃的这世界上,最美的一顿晚餐。
而如今,那些清苦却又幸福的回忆,却再也不在了;因为母亲走了,那飘香的果园里,再也没了那个善良朴实的身影,只剩下一座开满野花的青冢……
第二天一早,我就坐上了去钢都的飞机;出来之后,我没敢逗留,直接打车去了眉眉姥爷所在的那个县城。
眉眉最后一次住院就在那里,还有个叫强子的医生,是眉眉姥爷的徒弟;那人性格不错,当初眉眉的手术,就是他给做的;这次我找他,应该能一切顺利吧?!
下了车之后,我迈步走进了县医院;这里的布置,还如去年我来时那样,一切都没变;只是眉眉,却早已经不在了。
我知道强子医生的办公室在三楼,就直接坐电梯上去了;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正在那里坐诊;由于医术高明,好多病人都挤在里面。
我就找了墙角的位置坐下来,也没急着打扰他;这人性情很温和,对待病人也很体贴,有个老太太因为腿脚不便,他还亲自下楼,给老太太抓了药。
后来实在无聊,我就低着头眯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他站在我面前,有些歉疚地说:“那个…中午下班了,看病的话,下午再过来吧。”
我赶紧抬起头,揉了揉脸说:“强子大夫,是我!您还记得吗?我是眉眉的丈夫!”
听到这个,他突然一拍手,“哎哟!呵!我说看你这么眼熟呢!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站起来,张了张嘴,又微微低下头说:“强子大夫,眉眉已经去世了,我过来,是想请您帮个忙,给我开张眉眉的死亡证明……”
强子一听,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他抬起手,重重拍了两下我肩膀,很感伤地说:“过去的就过去吧,生活总还是要继续的;只是…对不起,眉眉并没有在我们医院里去世,所以这证明,我们这里开不了。”
刀刀感冒了,有些不在状态,今天先三更吧,欠的一更明天补上,对不起大家了,希望大家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