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难,是他让赵海制造的,那白姐就彻底安全了!”
“怎么可能?!那个混账,他精的跟个狐狸似得,怎么可能承认这一切?!”我捏着拳头,狠狠砸在床上说,“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办法倒是有,郑组长那边说了,视频里除了龙腾和赵海,里面还提到了陈芳。如果说视频里的事,真是矿难的话,那陈芳也逃脱不了干系!”讲到这里,阿川无奈地皱着眉说,“除了龙腾,只要能让赵海,或者陈芳站出来,承认所有的犯罪事实,那么人证、物证就都齐了。到时候不光白姐会洗脱罪名,龙腾也会跟着完蛋!”
听了阿川的话,我浑身一阵无力;赵海现在逃之夭夭,要抓他,是何等的艰难?!而陈芳,她巴不得我和白姐完蛋,我就是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都不可能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
阿川说的这些办法,没有一个是可行的……
长舒一口气,我从床上站起来说:“走吧,先去看守所,把我姐接出来。”
阿川拍着我肩膀,另一只手扶着我说:“小志,不要泄气,最起码的,白姐现在能出来了;而且郑组长说,有了这份物证之后,整个案件对白姐的性质就变了;所以即便抓不到赵海,回头让白姐顶罪的话,也不会太严重,你就放心吧!”
可我放不下心,白姐她是无辜的,她不可能去为任何人顶罪!一边走我一边说,“阿川,反正咱们现在,厂子和矿都停了;一会儿你就组织兄弟们,跑去钢都蹲点!我就不相信,赵海的老婆孩子都在钢都,他就能忍住不露面!”
阿川点头说:“人已经派过去了,整整三百个兄弟!只要那边一有动静,咱们的兄弟会配合警察,联合实施抓捕。”
车子开到看守所的时候,已经黄昏了;我们还没进门,白姐就孤零零的一个人,拎着包出来了。
她的头发有些散乱,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我跑过去,她看到了我;她有些慌张地转过头,赶紧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又拽了拽衣服,这才转头朝我笑。
我站到她面前,她很牵强地一笑说:“哎哟,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都不好看了,好多天没洗澡了;你闻闻姐身上,一股味呢!”
她这样说,我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紧紧搂着。
她不笑了,开始哭,哽咽着说:“姐以为…以为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我摸着她的头发,看着她含泪的眼睛说:“宝贝,没事了,这次出来以后,咱们再也不进去了。你相信我,我绝对会把真凶给找出来!”
她抬起头看我,眼睛里似乎有说不尽的委屈;我心疼地抱着她,她咬着嘴唇说:“为什么?为什么那些人,要那么可恶?!矿上的工人都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死;那些恶人,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啊?难道生命在他们眼里,就那么不值得尊敬吗?”
“姐,宝贝,你不要哭,这一切都与你无关,知道吗?”我拍着她后背说,“既然出来了,那咱们就一起找出凶手,让他们为死去的工人们偿命!给所有受难的家属一个交代!”
正说着,我身上的电话响了,接起来一看,竟然是雨晴的爸爸——夏主任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