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又何曾只有过她,此前不是,现在不是,今后也不会是。他后宫里那么多嫔妃,往后几年一选秀,上来的女人将源源不绝。貌美如花的,才气绝伦的,自会有许多比她更好的。就是此时她也想不明白,这个男人一直粘着她,到底喜欢她什么呢?
许礴听得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也知道她的顾虑,自然温声道:“我何时对你说过假话?我的用心你看不出来?我心里都是你,没有别人。若是没有你的,早抢了回王府做庶妃了,容你这么折腾?”
这话说得不假,他在她身上花费了多少心思和心力,都是看得见的。最是难能可贵的,就是没逼迫她做任何不想做的事情。哪怕他一直想要她,也都在克制。作为一个大权在握的人,对一个女子如此,还能不见真心么?
青菀心里有些动摇,然还是不踏实,自低低说一句,“你才刚去了永和宫,这会儿又抱了我在这里……”
许礴手滑下去握她的手,“白日里母后来下的硬命令,不好不去。去了不过坐着说了几句话,这就回来了。念着你呢,不能跟别人睡觉去,怕你不高兴。”
这下还有什么不高兴的?青菀抿抿唇,把脸又转向一边,还抱着矜持,不知该信不该信他,嘴里嘀咕,“我又没瞧见……”
许礴笑笑,硬是凑上去吻住她的唇。亲了几下,见她仍是有些抗拒,便轻轻贴在她唇上说:“相信我,我会护你一世周全。”
青菀微微闭着眼睛,“若做不到呢?”她到底是心防重的,不太轻易能把自己交出去。与许礴周旋这么久,到如今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对他有些不同,随着心的,觉得可以接受他,然而却并不是死心塌地。
许礴说:“若做不到,叫我此生不得善终,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青菀没让她说下去,微微抬头堵住他的嘴。这是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有过很多次温存以来,第一次她主动亲他。许礴顿了顿,便回吻了回去。手指抚上她的锁骨,慢慢扯下肩头的衣衫,拉开身前的衣襟。
两个人的身体是十分熟悉的,不消片刻的温存就已欲-望浓烈。青菀微眯合着眼,不敢看他,也不敢看自己。她咬着下唇,感受胸前拂过的冰凉与阵阵酥麻温湿,不让自己溢出声音来。手指攥着身下的褥子,气息已粗热急乱不堪。
偏她还记着要紧的一件事——今儿把自己交给了他,那以后她要以何种身份自处?她深吸两口气,扯拽着脑子里最后的一丝理智问他:“你要封我做嫔妃么?”
许礴抬头,落吻在她脖间,已有些不能自持。但怕她头一次难过,便把这前头的事做足。他吻上她的耳垂,感受到她在自己身下微微颤抖,便在她耳边说:“做了嫔妃,要与后宫里的那些人日日相对,怕你不愿意。你还是留在我身边服侍,也好叫我日日都瞧见你。”
在听完许礴话尾最后一个字,青菀已叫欲-望灭顶。她想应声“嗯”,然呼吸与拖长的颤抖尾音已将这声嗯变成了另一种味道。
许礴便再也受不住,在她耳边说一句,“我进去了……”
青菀不知下头的事,也不回他,只把脸埋在一边。人生头一次,像等待无比重大的事情一样,有忐忑,更多的则是期盼。下头温湿得厉害,在他的抚蹭下更是有些泛滥。她咬着下唇,在他进一半的时候忽而真的咬了下去,双手抬起一把撑在他胸前,而后道了句:“疼啊。”
好容易进来的,许礴自然不退出去,便开始哄她,花言巧语各种法子。他也是个男人,这事上忍了几年之久,说不辛苦是假的。好容易到了手,岂有半道儿撒手的道理?他便极尽温柔地与她在唇齿间纠缠,慢慢淡化她身体上的痛苦。
如此这般,便折腾到大半夜。许礴一直小心翼翼,背后却仍是被青菀抓出了道道红痕。最终他也没把事情办尽兴了,到底是顾念她的身子,压着身体里的躁动,在她可接受的幅度内活动。一场下来,精力还剩大半,青菀却已经不成了,死也不让他再碰自己。
而后,许礴只好把她抱在怀里,让她教自己念清心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