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苍白,显然身体状况很不好。”
“你懂得医术?”
“略懂一二。”
聊着天,薛康便有些配合起来。
林纾又刮了片刻,在刮过的地方,果然看到了漆黑且凸起的痧粒。
林纾起身,拿起两面镜子,一面交给薛康,一面照在背后刮过的地方:“陛下请看。”
薛康看到镜子里可怕的后背大惊:“这是什么?”
“这便是痧。本来奴婢还不确定,现在可以肯定皇上体内有毒。”林纾将袖中的银簪拿出来,“你看这簪子的颜色,被血浸染过的地方,全部泛着黑色。”
薛康神情一震:“你说朕有中毒的迹象?!”
“如果皇上不信,可以取银针一试。”林纾说着话将一并带来的绣花银针交给薛康。
薛康自然不信,拿过银针刺过之后,不多时,便见雪白的银针泛起了青黑色。
“皇上之所以没有觉察,是因为中毒尚浅,应该为慢性毒。刚才轻轻刮了几下,便刮出了黑色的毒痧,说明毒在肌理,尚未浸入内脏。如果尽快找到解毒的方法,应该可以痊愈的。”林纾解释道。
“你不怕朕恨朕吗?为什么告诉朕这些?”薛康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林纾。
“皇上是一国之君,身上担负的是整个薛国的安危和全国百姓的福祉,纵然皇上曾不顾奴婢的感受,让奴婢很是难过,但个人感受和薛国的百姓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真的是你内心所想吗?还是企图拿这件事情来接近朕,获取朕的信任?!”薛康握过林纾纤细的手腕,目光阴冷。
“如果说奴婢有私心,奴婢不敢否认。”
“是什么样的私心,让你做到如此地步?”薛康加重了力道。
林纾忍痛道:“那便是希望皇上能够成为一代明君,让薛国的百姓都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不再有妃嫔因为皇上的残暴而毙命,不再有奸邪小人来蒙蔽皇上的目光。”
“你不要命了吗?”他几乎要捏断她的手腕。
豆大的冷汗从林纾的额头淌落:“自从进宫,奴婢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奴婢既然敢说出来,就不怕忠言逆耳,触犯了皇上的威严。”
“你果然很胆大!”薛康放开了手,突然大笑起来。
被他握过的地方,已经红肿起来,看起来甚是糟糕。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奴婢就退下了。”林纾镇定的起身。
“好,下去吧!你很聪明,明天朕会再去清幽宫。”
林纾点头,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林纾便听到薛康在朝堂上连杀三人的事情。
一人是炼制丹药的药师,一位是常为他进献美女的内务府总管,一位是正一品太保。
此三人皆为薛康最为信任之人,也是有名的佞臣,一时间除去这三人,可谓是震惊朝野。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这三人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任凭任何人也想不到皇上会对权倾朝野位极人臣的廖太保下手,朝堂上之所以无人敢言,皆因为这个佞臣的存在。
结党营私,迫害忠良,上至同朝的官员,下至黎民百姓,敢怒而不敢言。
而皇宫内院,又有内务府总管把持,在主子面前,拍马逢迎,极力讨好,一副奴才的嘴脸。但却掌握着后宫所有人的荣辱兴衰,可以说皇上翻谁的牌子,宠幸何人,内务府总管都有权利安排和干涉。
他深知皇上的喜好,为了迎合皇上猎奇的心理,讨得主子的欢心,便不断地将美女进献到皇上面前。
薛康之所以身体很差,有中毒在身,皆因为长期服用那些所谓的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丹药才导致慢性中毒。
若不是林纾及时发现,只怕继续服用下去,过不了多久,就会耗尽精血,精神萎靡,最终一命呜呼。
这三人看似掌管不同的事务,但却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药师为内务府总管所推荐,内务府总管看似和廖少保没有必然的联系,但他们却为了一己之私暗中勾结,让内务府推荐药师毒害皇上之事便是廖少保的阴谋。
此人表面恭顺,却极不安份,妄图谋杀帝王,谋取皇位。
薛康命人连夜查明真想,不给这三人任何喘息的机会。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自操刀斩杀三人。
并命人将三人的头颅挂于菜市口示众三日,尸身被抛在荒野,喂了野狼。
林纾闻此,惊得一身冷汗。
昏君不愧是昏君,即便是养条狗也是有感情的。即便这三个人有不良用心,但当初也曾助他登基,辅佐朝政,讨他欢心,如今东窗事发,君王不念任何情义,全部斩草除根。
连同家眷也未放过,一道圣旨将其株连九族,满门抄斩。
备受欺压的百姓一边觉得大快人心,一面又为君王的残暴而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