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由楚云弈扶着,往丛林的外面走。
刚走到丛林外面的宽阔官道上。远远地便看见了北宫的吴刀带着一队骑兵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吴刀到了近前,和众人下马,给楚云弈行礼:“属下救驾来迟,请王爷降罪。”
楚云弈俊美的眸子轻轻一挑:“起来,回去再说。”
吴刀也不啰嗦利索地站起身来,又看向了谢芙蓉,眸光似乎有些怪异:“无双国士。”
谢芙蓉浅浅地点了点头。
也不多顾虑吴刀方才的那个眼神,楚云弈这个人原本就是阴晴不定,让人很难捉摸,对于她来说,他身边的人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稀疏平常。
谢芙蓉也不知道楚云弈是什么时候给吴刀传的信,他似乎是来接应他们的,身后带着一辆马车。
楚云弈和谢芙蓉同乘一辆马车,回了帝京城。
折腾了这么久,两个人都及其疲惫,一路上都斜靠在车壁上睡着了。
直到进了帝京城,倒了通往博雅草堂和北宫的交叉路点上,吴刀才停下马车,挑开马车帘子轻声问道:“王爷,先去博雅草堂还是先去北宫?”
“博雅草堂!”楚云弈并没有睁开眼睛,淡淡道了一声。
谢芙蓉看了一眼吴刀,没有插话,继续睡。
车马到了博雅草堂门口的时候吴刀早就给草堂通传过,王肃和王曦,还有素澜就后再博雅草堂的门口。
见到谢芙蓉真的从马车上下来,王曦激动的身子都在颤抖。
“父亲,二叔!”谢芙蓉歉疚地看向了二人。
王肃出身行伍,毕竟是在万千白骨堆里走出来的人,情绪还算稳定:“走,进去说!”
说着,示意,素澜去扶着谢芙蓉。
王曦和王肃又给马车中没有下来的楚云弈行了一礼,楚云弈不温不愠地点了点头,然后吴刀带着北宫的一队车马离开。
素澜眸光潋滟,就算再镇定,但也是个女人,再加上这些天着急的快要上了火,猛然得到谢芙蓉回来的消息,哪里能够真的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走向谢芙蓉的时候脚步都有些虚浮。
忽然见到谢芙蓉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劲,着急道:“公子,你的腿……你的腿……”
谢芙蓉沉着脸:“只是掉下悬崖的时候被摔断了,没什么大碍。”
两人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正要往里边走的王曦和王肃听见了。
见二人扭回头之后满脸的担忧,谢芙蓉笑了笑:“已经接过骨了,没什么大碍的。
王肃蹙着眉头:“真不是个省心的。”
一边让人扶着谢芙蓉往里走,一边又让人去请了个大夫来。
大夫看过之后也说谢芙蓉的伤只是骨折,只是被接上去的骨头又错位了,那大夫又给谢芙蓉重新接了一遍,将粗糙的竹子换成了专门用来固定骨折的细致木板。
待完事之后素澜送了那大夫出去,王肃和王曦还没有走,站在谢芙蓉的床边。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豫王怎么会突然消失?我们将林场周围的所有地方都找过了,就是没有找见你们,你祖母和爷爷着急的都不顾一切地来过草堂了,你们到底去哪儿了?又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王肃担忧地甩给了谢芙蓉一连串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