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子,眸光变得极其复杂。
半晌,就在身后跟着的几名官兵就要走上来的时候,他忽然放下马车帘子,冷冷道了一声:“走吧!别在这里当着路了。“
车夫猛然从愣神中缓过神来,连忙架着马车离开了。
身后在之前叱喝车夫的那名官兵有些茫然,哈了一声:“少将军……”
后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少将军拦截了:“车里不是我们要找的人,看好城门口吧,天色已经不早了。等会交班的时候是最容易出问题的时候,留神些!”
“是!”是人应了一声,带着其余的人离开了。
夜幕缓缓降临,马车从容地形式在官道上,身后的城门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远。
谢芙蓉定定地坐在马车之中,双眼空洞的没有一丝深色。
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笑话,是天底下的大笑话,怪不得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混不进帝京的名门贵袭圈子里,没有几个知心的朋友,就算有几个愿意跟她来往的,也都是看在她荣国府大小姐这个身份的份儿上。
她就活该被自己心爱的人利用。
马车忽然之间停了下来。
在一阵颠簸之中谢芙蓉忽然回过神儿来。
隐婆连忙问车夫是怎么回事。
但车夫还没有出声,马车帘子就被人挑开,面前的人并不是车夫,而是之前在城门口放了她们一马的少将军,皇甫漠寒。
谢芙蓉和隐婆的脸色顿时一冷。
难道是皇甫漠寒反悔了,是来抓她们回去的?
隐婆连忙想护在谢芙蓉的身前,但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身旁的谢芙蓉就被皇甫漠寒一把拽下了马车。
帝京成外的了澜沧江边,水势滔天,远处天水相连。
谢芙蓉和皇甫漠寒静静地站在江岸上。
谢芙蓉知道皇甫漠寒不是来抓她回去的。
“我要见楚萧然!”谢芙蓉忽然道。
“值得么?”皇甫漠寒语声很平静。
谢芙蓉双眸之中含着一丝潋滟的光芒,缓缓转过头来看着皇甫漠寒,嘴角自嘲一笑:“我从九岁就喜欢她,喜欢的人尽皆,喜欢的连自己的命都不要。更甚至在云州豫王的冀州大军快要攻破城的时候我被毁了双目,做了豫王身边的细作。但他呢?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一场杀局!你问我值得么?谁又问过他?”
皇甫漠寒无力回话。
眼前的女子是他一心爱着的人,但是在这个女子的眼里、心里都没有他。
他一个心伤的人,怎么去评价自己心爱的人和另外一个男人?
并且这个男人还深深地伤害了这个女人。
半晌之后谢芙蓉忽然口气软了下来:“就算我和他之间只剩下一场杀局,但是谢氏的那么多人终究是无辜的。如今没有人能够就得了他们,只有我。皇甫漠寒,你帮帮我好不好?”
看着谢芙蓉带着潋滟的一双眸子,皇甫漠寒的一颗心终于软了下来。
他无奈地看着谢芙蓉,半晌之后轻声答应:“好!”
现在满城风雨,到处都是关于谢芙蓉的通缉令,谢芙蓉根本就不可能大摇大摆地进入皇城,更不可能长驱直入皇宫。
所以谢芙蓉只能扮作皇甫漠寒身边的侍卫,在皇甫漠寒进宫免圣的时候被带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