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更加烦躁,直接一脚将小太监踢翻,什么话都没有说,朝着宫外走去。
出了宫门,楚云弈直奔澜沧江边。
澜沧江水,谁怒涛天,此时已是傍晚,没有霞光,但远处的江面上却缓缓地映起了一轮明月,遥映着波涛江水十分好看。
楚云弈一身墨黑色的一身,静静地站在江边,显得十分肃冷,孤独、寂寥。
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倾听这芦苇的声音,芦苇头在微风中相互碰撞,发出仓朗朗的声音,在这一个人的寂静中十分清晰。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笑容。
他记得上次谢芙蓉带着他来澜沧江边的时候是蒙着他的双眼,问他能不能听到芦苇的声音,其实当时他是什么都听不到的,但是为了不让谢芙蓉失望,他想象着芦苇头在微风中轻轻碰撞的声音,似乎就是这个样子的,便回答了谢芙蓉,他能听到,是芦苇头相互碰撞的声音。
但是今日他是真真切切地听到了,这声音真的很好听。
他多么希望谢芙蓉就在身边,闭着双眼,手缓缓伸到了身旁,但是身旁什么都没有。
他的心头有一丝丝的苍凉,半晌之后楚云弈忽然转身,朝着荣国府的方向而去。
皇宫一处及其奢华的宫殿之内,项碧茹绝美的脸上表情几乎可以用狰狞两个字来形容。
她一把推掉了面前梳妆台上的所有首饰和胭脂,怒骂道:“废物,全都是废物,还留着你们能做什么?”
身旁的一个小太监连忙跪在地上,正是之前在承乾殿的门口试图拦住楚云弈的那个小太监:“回禀项姑娘,奴才们都已经尽力了,但是摄政王说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出宫了!”
项碧茹气的气喘粗粗,此时从外面又进来一个小太监,见状,连忙跪在地上。
“怎么样了?”项碧茹问。
那小太监颤颤巍巍,俯首都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回项姑娘,摄政王出了宫之后去了澜沧边,在那边呆了很久就去了荣国府的方向,奴才已经让另外的人暗中跟着摄政王了。”
“什么?他去了荣国府?”项碧茹大吼一声,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双目都能够喷出火来。
两个小太监跪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说。
项碧茹一阵愣之后一脚踢翻了身旁的凳子,怒骂道:“谢芙蓉你这个贱人,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阴魂不散,看今日我如何收拾你!”
说着便提着宽大的裙摆朝外头走。
明日就是他和楚云弈要晚婚的日子,今日试穿礼服,她原本是想让小太监将楚云弈找过来给他一个惊喜的,这结婚的礼服可是她从十四岁那年开始就一针一线的缝制的,上面的每一个针脚,每一个绣花,每一个盘扣,都是她十分上心的缝制的,就等着有这样一日能够亲手穿在她和楚云弈的身上。
她原本以为这一天会等很久,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等来了。
她想楚云弈见了一定会很喜欢。
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大婚的前夕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楚云弈竟然去荣国府找谢芙蓉那个贱人。
“来人,带上弩箭手,跟我去荣国府,我要亲手射死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