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药忍不住自己的脾气,便两步走上前,一拳打在管家面上,怒道:“你把我家掌柜的弄哪去了!快说!否则我要你好看!”
“冤枉啊——我真不知道!”老管家疼得龇牙咧嘴,连连求饶。
问药本想新仇旧恨一起算,谁知瑞安和钟旭同时拦住了她。
“问药姑娘不要冲动。”瑞安道。
“切莫伤人!”钟旭道。
问药看了二人一眼,只觉得这二人的行事作风简直是与自家掌柜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于是冷哼一声,只得放开了老管家。
老管家如蒙大赦,连话都顾不得问了,立刻撒腿就跑。
“问药姑娘,这般问话可问不出什么来。”瑞安道。
“那依照王爷的意思,该如何问?”
“且让本王去探上一探。”瑞安清了清嗓子,率先走出了客房。
问药和钟旭也跟着他走了出去,三人出门后便开始各自行动。钟旭脚程快,去了山中寻找,问药则去了周边的十里桃林。
而瑞安却仗着自己模样好有亲和力,便留在府中四下打听。他的效率很高,不到中午,他便将阳春府各门各院的八卦囊括在胸。
原来阳春府里总共有三进三出三个大院,六个小院,其中两个大院分别住了长房的大夫人和二夫人以及她们的儿子,孟太老夫人是阳春山人的结发妻子,年逾九十,则与大夫人同住一院。剩下一个大院空了下来,原本是给二房的夫人,但二房一家很早就远走他乡,十几年来没有消息。
其他六个小院空了五个,皆是亲戚走走散散,都接连搬了出府。剩下的那个小院里住了着食堂的伙夫和几个打扫的婆子,于是整个阳春大宅,只剩下了这十几个人,真是萧条落寞到让人惊叹。
中午午膳时分,三人便在约定的时间,重又在大夫人院中的客房重聚。
“王爷,您可有发现?”
“当然!”瑞安道:“本王打听过了,这阳春府上所有的大小事务,表面上是大夫人说了算,可实际上她却以太老夫人为尊。”
“哦?王爷如何得知?”
“随便找人一问便知晓了。”瑞安笑了笑,抬眼看去,便见他目光瞬间变得柔情似水,教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问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见屋外的亭台下,阁楼上,就连过道上扫地的婢女也都红着一张脸,满目娇羞欲滴的模样。
似乎每个女子都将他的柔情认作了是对自己,但实际上,他不过是广泛撒网,愿者上勾。
问药连连惊叹,一脸佩服至极的模样道:“王爷真是好手段!”
“过奖过奖,这些不过是小意思,为了狄大夫,哪怕是去色诱太老夫人,本王也是甘之如饴,在所不惜的!”
问药听罢,浑身一抖,脑海中竟不自觉的想到了瑞安坐在太老夫人身侧,一手搭在她的肩上,一手拈了颗葡萄塞到她嘴里,还一边凑在她的耳畔,柔声地对她说道:“夫人的皮肤,就如同剥了皮的葡萄一般嫩滑呢!”
这哪里是王爷?分明是个男妓!
问药低头窃笑,不过这样的想法她并没有说出来,她见王爷对自家掌柜这般上心,心中还是十分的感激。
当日,他们除了打听到一些芝麻蒜皮的小事,其余旁的事情是一点也没问出来。
阴霾在几人头上越积越深,先是书香和竹柴,紧接着又是掌柜,全都此去一无消息,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心中便越发的担忧起来。
第二日,武瑞安来回的在见素医馆里踱步,脑海中思忖着这两日的蛛丝马迹。问药站在一旁,正一脸焦急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盘腿坐在蒲团上,灵魂出窍的钟旭。
今日辰时,钟旭在问药的咒骂与自身心里过意不去的双重压力下,只得动用本门无上心法,出动自己的元神去寻狄姜。
虽然这样做会有性命之虞,可他似乎根本不关心。他只道:“只要狄姜能安全的回来,就算自己散尽一身修为也在所不惜。”
或许此时的他,担心狄姜比担心自己还要多。
钟旭靠着意念去感知,路上还遇到了两名拘魂的鬼差,他们一听钟旭在打听见素医馆的掌柜,便纷纷眉头一皱,连忙摇头道:“不知。”
钟旭的元神在九渡河周边游走了近两个时辰,待魂魄回体之后,便觉喉头一甜,紧接着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问药见钟旭收功,不顾他的疼痛,立即上前问道:“钟道长,怎么样了?可找到我家掌柜了?”
钟旭满脸歉疚地摇了摇头:“她的气息仍旧在九渡河,可是我依旧找不到她……我只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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