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私的把你囚禁在封家,他从来没有为你着想过,这样自私的人,你还要为他辩解吗?”鬼头说,“这些话连你自己都不相信,因为你很清楚,你在封泽心中毫无地位,他一直在利用你,利用你!”
“你胡说!”夜合挥手打向那颗头颅,它却脱离脖子轻飘飘飞起来,在狭窄的车厢里盘旋。
“可怜的人啊,你太可怜了,一直在自欺欺人,好可怜啊,太可怜了。”
“滚!给我滚!”夜合声嘶力竭的大叫,他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边缘,气息急促,脸色越来越苍白。
“如果你不把劲,那个人就会离你越来越远,到时候就会只剩下你一个人,好可怜啊,你真的太可怜了。”鬼头一边叹气,一边充满同情地说道。夜合喘着粗气跌坐在后座上,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能力。一张白纸红字的符纸出现在车厢里,缓缓落在夜合面前,鬼头又回司机脖子上,发现阴冷的笑声:“把这张符纸烧成灰让封泽吃下去,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机会只有这一次,做或不做,都看你自己吧。”
话音落下的时候,鬼头已经消失在空气里,四周变得漆黑一片,没有行驶的出租车,也没有吹过窗外的风。夜合听见一阵吵杂声,眼皮沉重地动了动,缓缓睁开,明亮的灯光刺痛了他的眼睛,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传来,他看见雪白的墙壁跟不断晃动的白影,意识仍然停留在模糊阶段。
“夜合!夜合!”焦急的呼唤声在耳边响起,夜合望向声源,那道人影在视线中渐渐清晰,“齐队长?我怎么……”
见他平安无事醒来,齐振这才松了口气:“你坐的出租车撞上了护栏,幸好人没什么事。”
车祸……?
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吗?
夜合神情里闪过一丝恍惚,脑海里对于车祸完全没有印像,齐振关切地问:“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我没事。”夜合强作镇定,从病床上下来,“齐队长,你怎么……”
“哦,我刚准备回去,就听见有人说出车祸了,赶到时才发现是你坐的那辆车,司机估计疲劳驾驶,人也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齐振说,“他留下了号码,我给你吧?”
“不用了,他也是无心的。”夜合不想去追究这件事。
“我看你今晚就先别回去了,上我那凑和一晚上。”齐振虽然不迷信,但老觉得这件事很匪夷所思,前几分钟还好好的,怎么刚转个身就出了车祸,从地面的痕迹来看,司机连刹车都没有踩,就那样直直撞上去,实在太诡异了。
“那……麻烦你了,齐队长。”夜合心中稍动,说道。
医生来例行检查,见夜合要出院,不放心的叮嘱他注意身体反应,如果有异常要尽快回医院。夜合道了声谢,跟齐振离开病房,医院走廊里弥漫着药水的气味,值班护士在导医台上记录资料,听到响动向他们望了一眼,很快又垂下头去。他们走出这幢灯火通明的白色大楼,几辆救护车停在空地上,路灯投下暖黄的光影,他们并肩行走在空旷寂静的马路上,影子长长拖曳。
“齐队长,真的很不好意思,浪费了你这么多时间。”夜合内疚地说。
“大家都是朋友,你再这么见外的话,我可真生气了。”齐振摆着脸说。
“好,我知道了。”夜合扬眉一笑,灯光映在他脸上,使那英俊的脸庞多了几分柔和。
“你笑起来还挺好看的。”齐振脱口说道。夜合一愣,撇开脸望向其他地方,齐振大约也觉得自己这话太过暧昧,尴尬的笑了两声,没有再说话。他不会看见,夜合在转头的那一瞬间浮现在眼底的动容及微红的脸颊。
他们走进一幢公寓,齐振按下12楼,电梯稳稳上升,狭窄的空间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响起。为了打破这令人尴尬的安静,齐振说道:“家里就我一个人,平常也没怎么收拾,你别介意。”
“齐队长还没有结婚吗?”夜合有点讶异。
“家里介绍了几个,不过都不太合适,平常局里也忙,没顾得上这头。”齐振笑笑说道,“我老家是农村的,姑娘一般都瞧不上。”
夜合没有说什么,两个人走出电梯,齐振带他走到一间门牌号写着1206的公寓面前,拿出钥匙开锁。夜合下意识把手放进兜里,忽然身体一僵,缓缓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那是一张纸。
一张白底红字的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