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对韩澈不能说我是嫌疑犯,否则以他的那个脾气,只怕会把这警局给掀翻了。
外面没了声音,我以为他走了,可是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再次传来,“可依,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但身体是你自己的,不吃饭,你还拿什么跟我置气?你还怎么给你自己报仇?”
我不做声,抓起被子蒙住头,企图用这种方法蒙蔽自己,让自己假装听不见。
韩澈没有食言,八点多的时候,真的有律师来见我。他自称姓陈,是风华集团的首席律师。
但是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顺利,我现在是第一嫌疑人,而且是证据确凿,我暂时还无法保释。
陈律师又问了一遍关于事发当晚的经过,最后皱了皱眉说道:“不如太太先以身体不适为由保释。”
“不必了。”我说:“我是清白的,我不信还能冤枉了我。”
“韩太太,先出去再说,案子会查清楚的,但也不用在这里受苦,韩总很担心你。”陈律师苦口婆心的劝说,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是韩澈的主意,他昨晚就应该心里有数了。
“陈律师,谢谢你的好意,麻烦你转告韩澈,我林可依一定要堂堂正正的从这里走出去,让他别再白费力气了。”
陈律师看着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又开了,我侧身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的方向,以为是送饭的,“拿出去吧,我不想吃。”
我知道我不该任性不吃东西,但真的是吃不下,而且也不饿。
“你非要这么作践自己吗?”
是韩澈,他不是不可以见我吗?
我闭上眼睛,装作睡着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肩膀一紧,我整个人被他翻过来,面对着他。想装,也装不下去了。
我索性就睁开眼睛,坐起身把头外向一边,不看他。
“不吃饭不睡觉,保释你也不同意,林可依,你告诉我,你到底想我怎么样?”韩澈的声音带着怒气和无奈。
“韩总说笑了,我能把你怎么样?”我扫视了一眼整个房间,“这警局也不是我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
我的语气,不无讽刺。
话音刚落,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额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咬着牙问道:“告诉我,究竟我怎么样你才肯出去?”
我怒目瞪着他,脑海中再次出现了昨天的一幕,心尖都直打颤。
“我没资格也没权利叫你怎样,韩总,你请回吧。”
“唔!”一股血腥的气息在我空腔里蔓延,他强势又霸道的吻,伴着丝丝疼痛席卷而来。
我想要抗拒,但身体被他禁锢在怀里,一点也动弹不了。最后,很没出息的,沉溺在他的气息中。
虽然意识被他占据,但心里的痛却那么清晰,眼角流下了两滴泪水,流进了我们唇瓣贴合的缝隙,咸咸的。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僵了一下,睁开眼睛,他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可依,我的吻就这么让你难受吗?”
我偏过头,不说话。不是你的吻让我难受,而是因为你的所作所为,让我难受,因为管不住自己的心,让我难受,因为……
韩澈皱了皱眉,“你究竟在矫情什么,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耍小孩子脾气?”
我又急又怒,原本对他的一点点感动瞬间荡然无存,“我矫情,我小孩子脾气,我幼稚,我愚蠢,我白痴,我什么都不是,我处处不如人,所以,你赶紧走吧,去找那些温柔可人,成熟大方,聪明的,别在我这浪费你宝贵的时间。”我说着指着门口,“请你现在出去,马上,滚!”
“你!”韩澈看着我,愤怒的动了动嘴唇。
“我什么?没事的话赶紧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再也不!”
“林可依!”韩澈低吼了一声。
“别对我大呼小叫的,我不是你的那些女人可以对你唯命是从的讨好。”我说着唇角勾起一丝嘲讽,苦涩的笑道:“我们俩之间的事情彼此都明白,不就是一场意外生了你的孩子吗?那又怎么样?后来的事情你也心知肚明,我利用你对付杨晋,你也得到了我的身体,我以为咱俩有共识。
后来外婆的寿辰,那也是为了孩子,我的确有试着跟你相处,不过显然我们并不合适,以后,我会看清自己的身份,看清自己斤两,求你韩总也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我说着指了指这个窄小的屋子,“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是一身麻烦,你让我清静一下行吗?如果你健忘,那我可以在提醒你一次,咱们俩充其量就算是‘炮*友’各取所需罢了,不过以后大概你也不需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