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还能睡着,但脑子里思绪混乱,耳朵嗡嗡的叫的我很烦躁。
韩澈和秦浩宇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我听得出他们都话里有话,韩澈说“你确定走进法院后,你还出的来”是什么意思?而且我虽然迷糊,但也看到了秦浩宇在那一瞬间闪烁的眼神,他似乎在害怕什么。
我偏头看向韩澈,不知道要不要问他。脑袋像是要炸开了一样的疼。
韩澈把我带到医院,医生检查的过程中他全程黑着脸,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折腾了半天,确定我是高烧,医生说再晚来一会儿都要烧出肺炎了。
打了吊针,我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可真是昏天暗地,我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天没有好好的睡个觉了。
“喝点粥。”靠坐在床头,韩澈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汤匙,舀着粥送到我嘴边。
“我自己来吧。”一张嘴声音沙哑的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韩澈把汤匙放下,端了杯水给我,“润润喉咙。”
我接过来喝了大半杯,他又把杯子接过去,继续舀着粥喂我。
见他这样子,我知道想自己吃是不可能了,反正现在真是浑身虚脱无力,也就让他喂了。
吃完了东西,点滴也打完了,护士来拔了针,我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他眼疾手快的把我按住,“躺着。”语气不容反驳。
我看了他一眼,“我只是去下洗手间。”身上黏的要命,我想洗漱一下,再说,打了吊针,怎么可能不上厕所。
他抿了抿唇,弯下腰帮我穿上拖鞋,扶着我往洗手间走。
“不用,我自己能行。”
“我怕你摔倒。”
我说:“这点小毛病还不至于走路都不行。”
简单的洗漱了下,我刚想脱衣服洗澡,他就闯进了洗手间,抱起我放回到床上,又把那厚重的被子给我盖上,“烧还没退,不能洗澡。”
我心里苦笑,他倒是了解我。可是,这样的温情,又能维持多久呢。
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屋子里一时陷入了寂静,连彼此的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种压迫感让我呼吸都不顺畅了,我看向窗外,开口道:“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我不认为一个发烧需要住院。
他看了我一眼,“你就那么关心他,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要了?”这话他说的很平静,完全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但我了解,他越是这样,代表他心底的愤怒越重,秦浩宇,只怕成了他必须对付的眼中钉一样的人。
我暗自叹了口气,“韩澈,该说的都说了,你真的没必要这样,昨晚是你派人打了他吗?”
韩澈一怔,看着我问道:“你希望是我吗?”
我摇摇头,“可是袭击他的人的意思是受你指使。”
韩澈定定的看着我,“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你已经先入为主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一丝感伤,听在我耳里,像一把匕首,刮着我的心。
现在的我有些迷茫了,感情上我总是摇摆不定,觉得韩澈不会做那些事,可理智上又告诉我,事实都摆在眼前,秦浩宇也不会说谎。
韩澈的手轻轻抚着我的眉心,似呢喃般的问道:“如果让你知道真相,你受不受得了?”
我扭头看他,但见他眼中藏不住的心疼。
“你说什么真相?”
他怔了一下,收回手,扭头看向一边,淡淡的说道:“我可以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暗中派人对他人身攻击,也没有要弄掉他,我有一百种比这些更好的法子。”他又看向我,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我真的对他人身攻击,他还能活着,那我就不叫韩澈。”
韩澈的话让我足足愣了三秒,他的眼睛是深邃的,可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躲闪,就那么死死的盯着我看。
我咬了咬下唇,“算了,我不想再纠结了,反正现在都过去了,以后,咱们大家都好好的。”
“真能好好的吗?”韩澈冷笑道:“只怕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我没再说话,躺在床上身体僵硬,久久都缓不过劲来。
我总觉得韩澈话里有话,似乎在暗示什么。
在医院待了两天,我的烧总算退了,这两天韩澈几乎寸步不离的守在身边,我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也没有再跟他针锋相对,就这么平静的过了两天还算平和的日子。
我们俩都有意回避秦浩宇的话题,其实聊天也不多,但大多都把话题放在非墨的身上。
就在我收拾东西准备出院的时候,病房里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