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替身,大狗子这么快就有了明显变化。
他的脸色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下巴颏那儿的皮肤不再黑黄黑黄的;我拿手指在他鼻子下探了探,发现他呼吸平稳,也不再像之前那副快要咽气的模样了。
我在大狗子面前站了好几分钟,也没再看到他冷的直打哆嗦。
苟村长把我拉到大屋,感恩戴德给我点了颗烟,立马兑现承诺,问我开春过后,愿意去哪个队,鹿队、参队让我随便选。
那会儿我也不忙着回家,烧替身的那一幕,还深深印在脑子里,把我吓够呛,我的腿还在轻微打着颤,只不过我掩饰的好,没让他们看出来而已。
我琢磨了一下,就说还是去鹿队吧,一天就喂几遍鹿啥的,轻松、自由,时间还充裕。
美中不足的是,俺们村儿的鹿场,紧挨着四道荒沟村儿的煤矿,都在半山腰子上,离这儿有点儿远,要走二十来分钟才能到。
苟村长把胸膛拍的啪.啪响,跟我保证,这事儿等开了春就办。
我又问起派出所捞人的事儿,那胡妮子咋还突然改变了口风,承认了错误?
跟我预料的差不多,苟村长说,他发现大狗子病倒之后,就立马反应过来,只有我能帮大狗子一把,于是他就跟老胡头通了气,又给了胡妮子啥许诺,这才把我捞了出来。
“老二,等会儿别忘了去趟锅炉房,给你韩叔送东西去啊!”在跟我唠嗑时,苟村长突然想起了啥事儿,对着苟子谦说道。
提到了老韩头,他就顺带着想起了韩春秀的事儿,他劝我,说是跟韩春秀处对象挺好,能抱上老韩头的大腿,他家老有钱了。
“可拉倒吧!我对韩春秀一点儿都不感冒!你要是看那闺女不错,干脆让你家老二跟他处对象得了,正好都是胖乎的,老般配了。”我脑袋摇的像拨浪鼓说道。
这么一通闲唠,不知不觉又是大半个小时过去了,我就得赶紧回家。
在派出所折腾出来的伤,还没好利索,又忙活了一天,我觉得有些乏。
苟村长没再拦我,临走时,给我塞了一盒好烟,说是这一盒就一百块钱。
我翻了翻眼珠子,心说有钱的日子就是特么滋润,这一盒烟钱,够我买五斤旱烟叶子,都能让我抽上小半年了。
从苟村长家出来,我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下着小清雪的天儿贼拉冷。
我搓着手,揉着耳朵,心说老子这次算是翻身了,当上了阴阳先生,这地位水涨船高、可就抬上来了。
艹的,能让苟村长亲自开着蚂蚱子去接,又主动送我这么贵的烟,这是啥待遇?这是乡长级别的待遇啊!
我在心里这么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了锅炉房那儿,我突然拍了下脑袋,就停了下来。
麻蛋,刚才光顾着跟苟村长唠嗑了,把阴婴落他们家了。
正要掉头回去取帆布袋子,旁边就传出一个动静来。
“唉呀妈呀,咋这么巧,又碰见你了呢?”
我扭过头,等看清楚来人是谁后,我的脸立马就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