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山日军驻地,只休息了一会的村上又奔赴第一线。他来到山顶碉堡内,询问进展情况。
那个临时负责下墓的考古专家告诉他,士兵们在另一名同事带领下,已经下山洞去了;可是,找了好一会,却没发现任何人工开凿的痕迹,就好像山洞只是山洞,与古墓无关。
村上自然不相信此地只是自然溶洞,他想,如果只是山洞,古人就不可能多此一举在上面建造这么大一扇石门。
他带上手电,系上绳子,亲自下洞去。
下去后,他向同伴了解情况。
同伴说,他带领十名士兵在洞中转了好几回,几乎是一寸寸地寻找,都没发现什么。不过,山洞中发现了啮齿类动物,看体型像是野猫,又像是水老鼠。那东西可能怕光,被手电一照,跑没了影。在寻找过程中,还发现有动物的粪便,和疑似巢穴的窟窿,里面黑漆漆的,手电光照不到头;隐隐约约的,里面还传出水声。
村上听后,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他想,有水声说明此处还有别的空间,说不定,在动物巢穴附近还存在极其隐蔽的通道。
他立刻命令所有人,带上各自的装备,和他一起去发现动物巢穴的地方。
南街潘宅内,池田次郎告诉渡边,张立邦早年留学日本,不仅是他的同学,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渡边闻言大感意外,他没想到,想要抓走的人是池田次郎的同学兼救命恩人。如果两人单纯是同学,他还可以利用上下级关系,以及军纪来迫使池田次郎妥协,同意让他带走张立邦。但这个救命之恩就难说了,毕竟,救命之恩如同再造父母,池田次郎再怎么忌讳军纪,也不会轻易把“父母”交出来的。
渡边心想,今天想要带走张立邦,除非是来硬的。但他不想这么做,因为,决定他后半辈子命运的“刺墓”行动正在池田次郎管辖的驻地进行,如果,现在惹毛了池田次郎,万一对方从中作梗,想要顺利展开“刺墓”行动显然不可能。
再则,在丁蜀镇地界,城防想要抓人,的确要知会池田次郎,并得到对方的允许;如果越权来硬的,闹到上司那里也不好交代。
渡边权衡了一下利弊,觉得,规矩是如此,池田次郎并无理亏之处,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向池田次郎让步。
他对池田次郎说:“不管怎样,‘尖刺’的情报不会是空穴来风。张立邦是否跟新四军有关系,还得进行调查。这样吧,次郎君,今天,人我可以不带走,但你必须掌握他的行踪,确保他能随时接受调查,直到事情有个结果。”说完,他觉得再留在这里已经没必要了,就跟池田次郎道别,带着卫兵回青龙山驻地去了。
渡边走后,池田次郎请几人坐下。他端起一杯茶水,满怀诚意地对张立邦说:“立邦君,一别多年,做弟弟的时刻牵挂兄长哪。但由于战争,你我很难见面。今天,能见到兄长是次郎的福分;在这里,次郎以茶代酒,以表对兄长当年救命之恩的感谢。”说罢,毕恭毕敬地将茶杯递到张立邦面前。
张立邦也不客气,接过来一饮而尽,将杯子递还给池田次郎后,他说:“次郎君。咱们早年同学一场兄弟相称,这份情谊立邦始终未曾忘记。当年,你不慎落水,我救你是分内事。换了落水的是我,相信次郎君也会不顾一切救我的。所以,说谢,就见外了。”
两人颇有感怀地聊了片刻。
史耀民与周坤生通过两人的交谈了解到一些情况,那就是,池田次郎和张立邦早年就读于日本同一所学校,期间,张立邦还救了溺水的池田次郎。
周坤生心情有些复杂,但更多的是担忧。他想,张立邦没被渡边带去城防总部,算是万幸;但池田次郎尽管与张立邦曾经是同学,两人甚至还有过命的交情,但现今两人的身份势同水火,是敌人,他们能不能抛开阵营,继续以兄弟相处,就很难说了。
周坤生这样想不无道理,片刻,池田次郎说出来的话,印证了他的担忧。
池田次郎对张立邦说:“立邦兄长。今天我顶撞渡边君,他肯定会向上司汇报。为了避嫌,还望兄长能体谅次郎的苦衷,搬到我那里小住几天。一来,咱们兄弟可以好好叙一叙;再则,我也好向上面有个交代。”
对这样的说辞,张立邦早有准备。在他看来,池田次郎顶着压力从渡边手中将他保下,应该是源于以往的情感。但兄弟般的情感,在民族立场面前究竟能走多远,还真不好确定。不过,池田次郎保护他是事实,不管怎样,于情于理他都不能让池田次郎难做。
他对池田次郎说:“次郎君。这次你能出手相救,立邦已感激不尽。一切,就听次郎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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