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飚见林大炮面露喜色沉默不语,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催促道:“哎哎,我说好歹给个说法。我们不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揍一顿吧。”
林大炮想了想,对何飚说:“你们动手在先,他是正当防卫,就算扯平了。再说了,今晚我们在协助省领导完成重要任务,有什么事改天再说。”
“哦?协助省里的领导完成任务?那你的意思……我们白挨揍了?行。这口气我咽了,省得你拿省领导来压我。但今天这身伤,改天你得给个说法。”
“行行。咱们改天再说。”
林大炮担心再纠缠下去会误了正事,语气缓和了不少,打过几声招呼后,领着众人人匆匆赶去了村子。
等他们离开后,蹲在地上的那人站起身,抹了把鼻子下面那红色液体,呵呵地笑了。
何飚也笑起来,说:“呵呵。这红墨水还真管用,居然糊弄住了这个傻大个。我猜,有刚才这一会,王教授他们应该能转移去安全的地方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深夜。
湖边的林大炮他们望穿秋水一般等来了从湖心岛回来的刘干部他们。
船刚靠岸,林大炮没见船上有他们要找的人,就问刘干部情况怎么样了?
刘干部脸色铁青摇了摇头,问林大炮他们这边怎么样了?林大炮就将遇见何飚他们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
刘干部听了很失望,想了想说:“看来,这何家窝棚的人不简单,行事缜密做起事情来滴水不漏。先回去吧,再守下去也是白费功夫。”
“回去?不找姓王的了?另外,我们跟何家窝棚的事……”林大炮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满是失望;他觉得,白天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会帮他们出气的刘干部,会因为今晚找不着人不管他们了。
果然,他的预感在刘干部的口中得到了证实。
刘干部绷着脸说:“你们跟何家窝棚的事?林大炮我告诉你,我要找的那个人至关重要;如果,我完不成这个任务,连我的饭碗都难保;我哪还有心思帮你出气?哼。”说罢,朝几个灰衣人挥了挥手,扔下林大炮他们径直离去。
“老林。这姓刘的什么意思?不帮咱们了?”见刘干部就这么走了,有人问;那人还说,“要不,咱们去村里砸碎几家窗户玻璃解解气,总不能白忙一场吧。”
林大炮听到这样的话,气不打一处来,踹了那人一脚,说:“滚犊子。老子像是使下三滥手段的人吗?”
“那,那咱们该怎么办?”那人捂着被踢疼的屁股蛋子问。
“还能怎么办,回去。”
夜色下,刘易发家的窗户被轻轻敲响。
“谁啊?”躺在炕上的刘易发翻了个身,问道。
他想,该不会是姓刘的又来了吧?
“叔。是我,飚子。”窗外传来何飚的声音。
见是何飚,刘易发一咕噜翻身下地,两只脚往鞋子里一塞,也顾不上去拉鞋帮子,便大步跑去开门。
门开了,外头站着何飚、阿龙和另外一个民兵。
“赶紧进屋。”刘易发催促道。
等三人进了屋,刘易发探出头看了看四周,见没什么异样便关上了门。
“情况怎么样了?”刘易发问何飚。
何飚坐下来,笑着点了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刘易发长出了一口气,他知道王建国与蓝玉洁已经去了安全的地方,悬着的心立刻落回到了肚子里。
那个用红墨水冒充鼻血糊弄林大炮的民兵问何飚:“哎,对了队长。咱们不是将王教授他们转移去了馒头山,怎么八分场的人去了没找着呢?”
何飚笑着回答:“呵呵。所谓兵不厌诈嘛。你啊,得学着点。”
“但我明明看见王教授他们上了岛……”
“不错,他们确实是上了岛。但咱们回村后,我觉得姓刘的也会想到馒头山这个地方;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喊阿龙将王教授他们送去了湖对面的五间铺子。”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些人会扑了个空呢。”
两人正说着,刘易发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他表情严肃并有点紧张地问何飚:“五间铺子?你把建国他们送去了五间铺子?”
何飚不知道刘易发为何紧张,照实说是的,还说:“那里很少有人去,我觉得他们在那里最安全,所以,就喊阿龙送他们到那里暂时避一下。”
“但是……”刘易发的神情里竟有了一丝惧色。
何飚觉得奇怪,问:“叔,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
刘易发点了点头,压低嗓音说出了一句让何飚背脊一凉的话来。
他说,据老辈人讲,五间铺子不干净,闹鬼。这也是为什么很少有人去那地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