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岳霖说,铁链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凹槽,只要凹槽里存在植物藤蔓,便存在机关;这种机关破解的方式很简单,只要不去触碰藤蔓就行。
尽管金岳霖说得轻描淡写的,但潜水员跌落的一幕太过惨烈,是以金三胖后面一段路走得分外小心。
幸好的是,他们走完整个阶梯,没再发生意外。
下了阶梯,两人见到了那名潜水员。
那人已经摔得不成人样,颈骨骨折,脑袋歪到一个正常人无法实现的角度,鲜血与脑浆混合在一起,构成了一滩红白相间的浆糊。
让金三胖感到头皮发麻的是,此人的手脚断成一截一截的,像四条粗细不一的蛇缠绕在身躯上;更可怖的是,其中一条腿竟然盘到了背后,就像柔术运动员的表演,不同的是,柔术展示的是美,而此人展现的是极度的恐怖。
金岳霖摇了摇头,算是对潜水员的意外身亡表示惋惜,他对金三胖说,人死不能复生,还是干正事要紧。
金三胖并没有感到悲痛,他只是觉得潜水员的死状有点可怕,对他而言,这个花钱请来的死了的人并不值得留恋,发财梦与死人之间,孰轻孰重,他分的很清楚。
在稍微收拾了一下心情之后,他开始跟着金岳霖往前走。
只走了一小会,金三胖心中就产生了异样的感觉,明明是笔直的路,金岳霖却领着他绕来绕去的走,这让他感到不解。
按此前说好的,他们要去的地方是整个建筑群的中心,那里,有一座高大的石头房子;如果直走,至多十分钟就能到达,但绕着走,不仅多花了时间,而且,绕的路多了,金三胖已经记不住来时的路径了。
“叔。咱们这是干啥呢?绕来绕去的我都被绕晕了。”走了一阵之后,金三胖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不绕不行啊。”金岳霖解释,“别看这路是笔直的,实质上布满了机关。”说着,指着一块地砖问金三胖能看出异样吗。
盯着那块地砖看了好一会,金三胖才看出,这块地砖与周围的地砖颜色上有略微的差别,但差别很小,不注意看是发现不了的。他看了看四周,发现这样的地砖还不少,几乎每隔几步就出现几块。
“好像颜色稍微浅了一点。”他说。
“嗯。”金岳霖点了点头,严肃地说,“尽管我不知道地砖下有什么,但可以肯定,一定有蹊跷;要不然,不会出现颜色不同的地砖。”
金三胖觉得这种解释有点牵强,用不同颜色的地砖来构造出装饰性的图案,这在建筑范畴不是稀罕事。
但是,等他再次仔细看过周围的地砖后,才发现金岳霖的说法是有道理的,因为,两种颜色不同的地砖构造出来的图案毫无规律,就像小孩子搭的积木被推倒后那样,乱七八糟的,毫无意义。
“看来,真的有猫腻。”他喃喃道。
“你得学着点。”金岳霖说,“往后有些场合没有我陪着,你得具备辨别周围环境细微差别的能力。”他强调道,“这种能力说不定能救你一命。”说完,又开始绕来绕去的走路。
又走了将近二十分钟,两人终于来到了石头房子跟前;这时,上头的荣建勇等得不耐烦,外加一个人呆着也感到害怕,便大声问能不能下来。
金岳霖见暂时没什么危险,便让荣建勇下来,并告知阶梯的走法,还叮嘱,下来后一定要避开颜色稍浅的地砖。
两人开始检查房子,发现这座由大块石头垒砌的房子有点欧亚结合的风格。
房子高约十米,上半部分是典型的欧洲建筑风格,而下半部分却带着明显的东方建筑特征,高大的门洞前还蹲着两只高约三米的望天吼。
这样的建筑格局金三胖有点看不懂,他向金岳霖提出疑问,问怎么会有这样的建筑格局的。
金岳霖想了想,说,唯一可以解释得通的是,有外国人参与了这地方的设计与建造。
西方人进入中国是很早的事了,关于这一点,金三胖是了解的;但让他感到困惑的是,如果说西方人参与普通建筑物的设计制造还说得过去,眼下可是地下建筑,很有可能是墓葬;西方人参与墓葬的设计与建造,应该是绝无可能的,因为,存在巨大的文化差异。
试想一下,一座中国的墓葬,墓主人下葬的时候,生前亲朋好友来送行,全都念叨我主耶稣、阿门,岂不乱套。
这个问题一直到荣建勇赶了来,他们才得出初步的结论,那就是,的确有西方人参与了此处建筑物的设计与建造,要不然,这座房子不会出现欧洲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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